回到轩辕宅坻,还没进房门就有女佣过来说:“少夫人,夫人在里厅等您。”
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沾着泪水还没干的卷长睫毛微微一低。咳了声,让自己的嗓音不至于太过沙哑。“嗯,你先下去。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女佣答应了声就要退下去,韩小岚突然想起早上放她出去的佣人阿姨又把那女佣喊住了:“你有没有见到今天守在门外的老阿姨?”
那女佣迟疑了一会,就说:“少夫的说的是不是苹姨?这里只她一个年纪大点的。”
轩辕家的佣人一般分几批,十七岁到三十岁的在屋里侍奉,上了年纪的一般不准进里屋,不是在厨房就是打扫花园,除了苹姨。
韩小岚也知道这些,就点点头。“我在这里只见到她两次。”
“这位苹姨又特别一点。是夫人的奶娘,又是照顾着少主长大,所以时常就特许进屋里走走,跟夫人请安问好。现在应该出去了。”
韩小岚听得她没事就安心。然后回房换了衣服,洗过脸。到厅见轩辕夫人。
轩辕夫人一身淡黄色旗袍,肩上裹了件米白色的披肩,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上捧着青花瓷制茶杯子。看到韩小岚就冷笑一声:“坐吧。”
韩小岚点点头,便在下榻告了座。“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你出去了?!”
“我确是出去了。”
韩小岚抬起头,怨恨地瞪着轩辕夫人,“丈夫要出远门,难道做妻子的不应该送行吗?”
“只是怕你哭坏了身子。”
轩辕夫人冷冷地打量着韩小岚。
韩小岚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说道:“我究竟是哪点不好?你们都说出来,我改就好了!为什么偏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缺点,你们指出来!我犯了什么错误,也请你们说出来,我哪里做得不够,哪点做得不尽人意,也说出来!我可以改!这只是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你这是什么语气!”
轩辕夫人瞪着韩小岚,愤怒地说:“就是连晓都没用过这种语气对待长辈,你算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我不够礼貌,就这样说出来,我以后注意就是了,何苦要暗地里算计我?!”
韩小岚毫不悚惧地瞪回去,冷笑着说:“还有没有其他?明地里全都说出来!”
“死丫头,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轩辕夫人暴怒,手上的茶杯向韩小岚扔去,韩小岚躲避不及,啪地一声打到了额头太阳穴那里,然后摔到地上碎了。
韩小岚额头一痛,已经擦出了些少血来,头昏昏的,还是忍住了。一手捂着破损的地方,恨恨地瞪着轩辕夫人。脑子却一阵空白,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轩辕夫人暴怒地看了韩小岚一眼,心中怒气还没消,可是却硬生生将怒火压下,哼了声,转身离开。
韩小岚一个人坐在厅里,心里百般自嘲和委屈,却强忍着,没让一滴泪落下。到了下午,就有人来说派了车子送她回去。韩小岚便冷笑一声,这才是她的家,可是这里却厌恶到不愿让她在这里多留一分一秒。
回到家里就闻到一阵阵饭菜香,见到爸爸妈妈在厨房喜滋滋地忙出忙入,心里百般感动和伤心,为什么,在轩辕家就不可能给她这种感觉,轩辕家也是她的亲人不是吗?
厨房里听到进门的声音,韩妈妈就笑着看了外面一眼,“小岚,你们回来啦!”
站在厨房外的韩小岚嗯了一声,就跑了上楼。韩氏夫妇也没有在意,烧着女儿和女婿喜欢的菜,然后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叫了出几声,才见韩小岚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