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尔东疯闹了整整一夜,我也一个晚上没睡好,到了早上这小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脑袋冲下沉沉睡去,我也终于可以放下一整夜没离手的绳子和榔头,放松自己绷紧的神经,接下来,我打算先打个电话给陈三山请假,睡一上午,下午去找王大夫做心理咨询顺便把谢尔东带去做个心理变态程度的测试,我觉得如果能把他当精神病留院治疗的话我的焦虑和抑郁绝对可以治愈大半。
可惜我打电话给陈三山请假却没有获得批准,老家伙严肃的对我说“平时你爱请个假偷个懒我没管过你,但是今天下午研究所有重要活动,所有人必须到场!”
这倒是挺蹊跷的,在这里干了这么些年都没见陈三山召开过要求研究所全体成员参加的的盛会,毕竟科学家们都是一些桀骜不驯,不善交际且生活在自己小圈子里怡然自得的人,你很难让他们放下手中的科研项目去,花上一下午的时间去参加在他们眼里纯属浪费生命的无聊活动,本研究所第一届运动会和第一届年终表彰大会都是这样无疾而终的。
于是我问“什么活动这么重要?能让咱们所里那些万年宅走出房门?”
“这是研究所的传统”
陈三山严肃的说,“在某种技术革命即将生,某一领域即将取得突破性进展,人类历史即将迈入新篇章的时候,我们作为科学道路的先行者,要聚集在一起,共同见证这个辉煌时刻。”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咱们都没取得过突破性进展了是吧?”
我嘀咕道。
“你说什么?”
陈三山问。
“没,没什么,”
我赶紧岔开话题,故作惊讶的问“什么突破性进展?苹果七要行了吗?没听到消息啊!”
然后我就听到陈三山在电话那头摔在椅子下面的声音“吴迪你给我正经一点!伟大的科学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具体什么事啊。”
我说道。
“是人工智能!”
陈三山说道“廖成研究这个课题已经将近二十年,最近终于开花结果了。”
“就是那个一天到晚老是想着挖人脑子移植计算机上的疯老头?”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人是谁,赶紧压低声音问道“他真的成功了?那到底是谁为科学献身了?”
“谁都没有!”
陈三山不耐烦的说“那只是孵育人工智能的一个假设方法而已,事实上廖成还进行着其他方法的尝试,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不挖人脑子也能成功罢了。”
“什么?人工智能?”
原本在屋里睡觉的谢尔东闪现一般的窜到我面前,一把夺过电话问陈三山“真的有人工智能诞生了?是真的吗?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