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龙”
陈东实几近哽咽,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勾住他脖领,“救我”
梁泽怀抱着陈东实,探向停车场深处,在一处拐角处,他见到了满脸是血、哧哧赶来的黄彪。似乎是被自己一身警服所震慑,黄彪一见到自己,拔腿便跑,玄色夜里,消失得如同鬼魅般迅捷。
“我”
陈东实扒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难受”
梁泽轻轻伸手一碰,似火一般滚烫,得赶紧找地方降温。
“车里有急救箱”
陈东实指了指车子的方向,“救救我救我”
梁泽二话不说将人背起,快步穿过鹅毛般的雪,来到车前。
他先给陈东实喂了颗氯雷他定,常见的过敏药,待陈东实气色稍好了一些,又将自己的警服脱下,盖到了他身上。
前后车窗紧闭,空调开到了最高温,但陈东实仍止不住地打喷嚏,一会热,一会冷,连带着他的脸也一会明一会暗。
“还是冷吗?”
梁泽摸了摸出风口,明明自己都出汗了,眼前人为什么还在发抖。
他想也没想,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用体温给他取暖。这一次,陈东实没像推开黄彪那样推开梁泽,比任何药都神奇的是,陈东实果真停止了喷嚏。
“你怎么了?”
梁泽翻看着他全身各处,幸好,他暗松一口气,幸好没受什么伤,一切都好好的,只是身上起了点小红点,“刚刚那人对你做了什么?”
陈东实虚闭着眼,侧脸紧贴着他胸膛,毫无半分开口的心思。
梁泽没再细问,他知道,陈东实此时一定累极了,不管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此时的他只需要休息。
他将衣服往陈东实身上扯了扯,上肢贴得更近了些,怀中人的呼吸由快到慢,很快变为一种规律的酣畅,梁泽抚摸着他耳边的绒毛,趁他没知觉时,轻轻啄了一啄。
“为什么两个多月都不联系我?”
梁泽将人横抱在怀中,像抱着一条大狗,“我让你不联系我你就不联系了?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陈东实似是回味地舔了舔唇,他应该是做梦了,梦里有啥好吃的,让他连睡时都带着笑。
车子稳稳地朝家的方向开。
梁泽将人安放在副驾驶座上,为防止他东倒西歪,不得不让陈东实的头全程靠在自己肩上。到陈东实家楼下时,他的肩膀也麻了,在车里扭了许久。
陈东实恰时醒来。
“我睡了多久?”
他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警服,显然,这是梁泽的,是他救了自己。
梁泽活动着肩胛骨,淡淡道:“不久,半个多小时。”
“谢了。”
陈东实的反应比梁泽想象中要平淡许多,沉默半晌,他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监视你。”
梁泽省去动听的说辞,答得毫不避讳:“反正说保护你也不会信。”
“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