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沉沉的房间,没有一丝阳光,刚一打开门就有一种刺鼻的酒精味道窜入鼻息之中,恶心至极,好似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被打扫了。
席浩林和席彩才刚刚从苏黎世飞回国,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家里生如此大的事情,苏宝贝和席炎澈闹翻,李妈竟然在在事情生好些天后才打电话给他,这不席浩林立马便赶回国来了。
“澈哥哥……”
席彩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席炎澈的房门,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鼻而来,令人有些反胃,不悦的紧蹙起了眉头,精致的小脸因此而变得扭曲。
她当初不甘的去了苏黎世,现在回来却没有想到是另外一番风景,原本苦心策划的事情如今竟然自然而解了,处心积虑的想要破坏席炎澈和苏宝贝,却还不如现在去国外转一圈捡了顺手的便宜来得痛快。
席彩走到窗边,打来了窗帘,一道强烈的光刺入,坐在床边的席炎澈感觉用手遮挡,手中拿着半瓶酒,地上到处都是空酒瓶,看来是烂醉了许多天了,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下巴与嘴角边都溢满了胡茬,有些邋遢的面容,足以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的颓废,自暴自弃。
“关上,关上。”
席炎澈的头低沉着,手却胡乱飞舞着,愤怒的声音带着暴力感,这些天他一直都沉侵在痛苦之中,一直都在折磨自己。
苏宝贝在身边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她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如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简直是要将他折磨到死,他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只能够借酒消愁,只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脑袋却越清醒。
“臭小子,你还喝,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席浩林见到如此不堪一击的席炎澈,整个人都气不打一处来,如此肮脏、龌蹉,令人所不耻。
虽然他很喜欢苏宝贝,也知道席炎澈心中很痛苦,可是他的这般颓废,放弃算什么,还是一个男人吗?他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去争取,再次将苏宝贝给带回来,而不是他这样一味的沉醉在酒精之中,什么事情都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做,不知道努力,不知道争取,这样的席炎澈,不是他席浩林的儿子。
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连拉带拖的往浴室里面拉。
“爸……”
席彩心里是不忍心看到席炎澈这样的,席浩林还把他拖着走,她看着就更加的心疼了,一脸的憔悴,可怜死了,为了一个苏宝贝,他把自己弄成这样,何必呢!再说了,这世界上还差女人不成,她也算是不错的。
“爸,你轻点……”
席彩焦急的跟在那两父子的身后,只见席浩林将席炎澈拉进了浴室,将他按在了镜子前。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什么都不管了?公司也不顾了?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当初他是那么努力才能够得到今天的一切,现在他这般颓废,是要打算放弃曾经努力拥有的一切吗?
他是他与一个夜场舞女所生的孩子,他对他有着愧疚,很对不起他,但今天他拥有了这一切可谓是来之不易,他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弃权。
“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振作,你是我席浩林的儿子,不能够如此的窝囊。”
席浩林将席炎澈推入了浴室,开启了浴室里的水,水从天而降,降落在了席炎澈的身上,有些冰冷,那种透骨的凉意只侵入心底。
“儿子,你醒醒吧!你不振作,要怎么找回宝贝,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
席浩林是苦口婆心,他喜爱苏宝贝,不仅仅因为她的样貌长得像他最爱的人,还因为苏宝贝的确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他相信一定会是席炎澈的贤内助,一定会照顾好席炎澈的。
可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生如此的变化,苏宝贝带着孩子走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在哪里,他的孙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他席家的后代怎么可以沦落街头呢!
“爸……”
“澈哥哥……”
席彩看着心里一片焦急,眼眶里有着热泪,仿佛一瞬间便要落下来,那张娇俏的轮廓也因此而不平静着。
“席炎澈,你给我清醒清醒听见没有,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孙子在外流1ang,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席浩林愤怒的拧紧席炎澈的衣领摇晃着,水渍流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衣服被侵湿了,脸颊上到处都是水。
苏宝贝,孩子,都离开他了,都离开他了。
“爸……”
席炎澈抽泣着,拥簇进了席浩林的怀中,就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十分的委屈,声音哽咽着,心痛着。
“孩子。”
席浩林一脸的忧伤,手轻抚摸着怀里的席炎澈,拍打安慰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感。
“澈哥哥……”
席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溢流了出来,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席炎澈是不是落泪了,但他颤抖的身影却让她心揪着痛。
澈哥哥,难道你就真的如此爱她吗?
看见席炎澈那般痛苦,席彩也于心不忍,爱一个人,怎么能够舍得看见他伤痛,她心头还有些幸灾乐祸,好不好太自私了。
“我席浩林的儿子是最棒的,爸爸相信你是可以的。”
心中一直那样觉得,可却从来没有对他说出那样温暖的话,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从小就没有能够好好的照顾他,现在只能够薄弱的用自己的爱却对待他,现在他长大了,那种太过于柔情的也不会接受了,也不合适。
他怨只怨恨自己,失做了一个父亲。
不过,席炎澈还挺像他的,同样重情,钟情,当年他的唇儿,如今席炎澈的苏宝贝,看得出来两父子心中都会为一个女人而痛。
以前他对不起唇儿,如今可以用来弥补在苏宝贝的身上,他不能够让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老路,不能够让他遗憾终身,这苏宝贝他是一定要找的,不论如何,他要帮自己儿子这一次。
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席炎澈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将原本颓废的肌肤拍打醒来,整个人也就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充满了精神。
“爸……”
客厅里,席浩林也已经换了湿衣服,坐在客厅里很庄严,似在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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