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了!你轻点!”
躺在安德手攒的马车中,浑身是伤的维多利亚小姐正不满的抱怨着。
此时此刻,艾萨克殿下正在勉强的驾驶着马车,而安德则在车厢内进行传统的放血疗法。
放他的血。
其实整个战斗过程都称得上完美,但唯一不幸的事情还是生了,那就是维多利亚被一门装满了铁砂和碎片的小口径火炮轰了一下。
即使她和安德的反应再迅,银钥匙也始终不是神迹。
只来得及护住胸腔与面部,维多利亚的其他部位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不少轰击。
就一开始的惨状而言,她没被炸成一根人棍,纯粹是上天保佑了。
就算是安德的血同时内服和外敷,也只能是给她吊住一条命,顺带着让维多利亚小姐不会彻底失去自己的四肢罢了。
除此之外,也就只能继续放血治疗。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什么都有准备,就是药品一点都没带,要不是安德的血足够纯粹,维多利亚估计都该咽气了。
现在也没好多少。
顶着把高恢复下长歪了的骨头打断重新接骨的剧痛,维多利亚都只是略微的抱怨与表情失控,足以见得她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好。
不过,现在可能也就剩下忍耐力了。
也就是艾萨克殿下之前使用圣物紧急抢救,在仅仅造成了大出血的情况下就剔除了维多利亚小姐体内的所有弹片与其他不该出现的东西,不然此时此刻她的状态估计会更加凄惨。
总之,真的很惨。
对此,安德满心愧疚,一边放血治疗一边在心里忏悔。
这没法不忏悔,毕竟维多利亚抗对方攻击抗的是真好,连炮击都是一个人硬吃下来,安德和艾萨克基本上都没受伤。
……
结束了一个疗程,告别了四肢健全的维多利亚,安德小脸煞白的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很显然,放血治疗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绝对称不上愉快。
一边咏唱星语,一边将两枚星语法印塞进车轮。
随后,肉眼可见的,车轮的印记彻底消失。
“干什么呢?”
身后,维多利亚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
“塞几个法印,省的别人追过来……不是,您都这样就别好奇了,好好躺着缓缓。”
“我没事,你让我再缓一口气我就去赶车。”
“你歇着吧,有殿下呢。”
“你疯了吧,你不觉得颠啊!我跟你说我,伤口差点再崩开。”
一边嘟嘟囔囔,维多利亚宛如咸鱼翻身般扑腾了一下,朝安德展示了自己才刚长好的四肢……三肢。
起码左腿还在长。
刚刚逃到马车上的时候,维多利亚是自己拎着左腿的。
安德一边愧疚一边看的都心惊肉跳,暗戳戳直呼好狠一女的。
“哎呀你快别动,不要命了是吧,嫌车颠让我去。”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安德,你最好动脑子思考一下,上次差点让车翻沟里的人到底是谁?算我求你了,别碰车,跟你比起来艾萨克也不是不行,我是认真的。”
愣了约摸两三秒,维多利亚小姐一脸惊恐的说出了大段的话语。
很显然,在她的心目中,安德的车技比一门大炮要来的可怕多了。
对此,安德也没好再说什么。
这个事比较复杂,不能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