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他们之间就像是越解越乱的结,永远都看不到希望,只能在苦海里沉沦。
“那思思能有多爱他呢?”
他语调很轻,目光中的阴翳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会为了他甘愿做我的奴隶吗?”
他凑近她,幽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恶劣地勾起唇,一字一顿道:
“床上的奴隶。”
“让他亲眼见证的奴隶。”
路冠鸣不由地感到头皮麻,侧过脸望向他:
“你想干什么?!”
他舔舐着她的耳垂,蓦地一下咬上耳骨,看她吃痛的模样,又轻舔过被他磨出的齿痕:
“越是折磨你,你就越爱他,那越爱他,是不是就越愿意为了他而被我折磨呢?”
“思思,既然你这么容不下我,连只狗的位置都不愿给我,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跟你相亲相爱了,让他亲眼看看,你有多爱我。”
……
阴冷潮湿的地牢。
路冠鸣刚走进去,就看到穆琉枫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
他此刻浑身是伤地趴着,看上去奄奄一息。
路冠鸣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连忙冲上前去,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小哑巴!小哑巴……”
可才刚走到铁笼前,就觉得体内的寄生蛊突然间被唤醒,正以一种极其可怕的度在变大。
她回头看了一眼独孤夜,他唇角果然勾起一抹邪笑,与她对视的眼神中充斥着玩味。
但现在她顾不得其他,心里眼里都只有穆琉枫。
“小哑巴,你怎么样了?”
她在铁笼前蹲下来,双手握住笼子上的铁杆,扯着哭腔问道。
穆琉枫虚弱地抬起头,音色沙哑地轻唤着她:
“鸣……鸣鸣……”
他本就身受重伤,被独孤夜的手下抓来后,又受了刑。
路冠鸣看他这副模样心痛不已,抽泣道:
“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你……”
穆琉枫匍匐着身子,一点点靠近她:
“不……是我没用……护不住你……”
路冠鸣将手伸进去想触碰他。
而他也伸出血淋淋的手。
就在二人的指尖快要碰在一起时,路冠鸣体内的蛊虫骤然撑大,并开始扭动。
“啊……”
她蹙起眉,痛苦地尖叫一声,瞬时缩回了手。
然后便夹紧双腿跪坐在地。
穆琉枫担忧地看着她:
“鸣鸣……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