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也多,能满足涂家三兄妹一人一屋子,正屋外还带着个厨房和茅房。
这么大的家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得整洁干净,可算是给胡氏在村子里长了不少的脸。
婧儿麻利的准备生火做饭,等饭一做好,利用余下的碳火,也能顺便将洗澡要用到的水热一下。
借着余晖,空荡的厨房里就她一人在忙活,她也没多大计较,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捡着细碎的木柴。
一根拇指粗的木柴混在交缠错杂的柴堆里,她笑着伸手就想取,手却冷不防的被柴枝儿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鲜血潺潺。
“哎呀,嫂子你怎么伤着了?来,我带你去清洗伤口。”
疾步跑来抓住她手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涂雷,是涂雷的弟弟涂电。
涂电看上去有点文弱书生的范儿,一把擒住婧儿的大手却有力,急促的语气里的关心,不给婧儿留半点思考的时间。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挑回来的溪水,就这么哗啦啦的浪费在自己的小伤口上,婧儿就一阵肉疼,觉着自己肩膀僵硬成一块,捶都捶不散。
婧儿只顾着可惜缸里的水,全然没留意到小叔子在温柔细致的给她吹手上的伤口。
况且,两人紧站在一起的位置,很是暧味。
“不流血了,还疼不?”
“一点小伤口,没关系的。”
婧儿学着涂电低头的样子,也微弓下身子察看自己手上的伤势,一时忘了这是自己的手,自己要看还可以抬起手臂。
较为宽松的领子,时而吹向她胸口的凉风,会给她带来醒脑解乏的奇效。
涂电捏着婧儿瘦弱的手,目光鬼使神差的由伤口转移到婧儿的身上,深蓝色的衣裙套在她身上,很符合他清晨美梦里的仙女之姿。
再到他目光所及之处的那抹光亮,随即光亮的消失,都让他有点怅然若失。
“今晚不用你做饭,我来。”
“这不好吧?妈说我……?”
“妈最好说话了,又不是我没做过饭,嫂子你就放宽心回屋歇着去。”
妈这个别致的称呼,是涂电到私塾多读两年学来的,据说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才有的尊称,也有娘和婆婆的意思。
因是自己聪明伶俐的小儿子提出的建议,胡氏本人听着也乐,也就没二话。
对于忙碌了一天都没停过手的婧儿来说,能偷懒不做一次晚饭,都算是她嫁到涂家以来的小确幸。
回了屋,再昏暗的光线也不能妨碍到婧儿轻而易举的捕抓到床上的男人。
男人累得浑身臭汗,倒头在床就打呼噜。
婧儿心疼的脱去男人的外衣及脏兮兮的鞋子,想让他睡得尽可能的舒适。
“嘶?”
“唔,我这就起来干活。媳妇儿?”
男人粗糙面料制成的衣服,剐蹭到婧儿受伤的手,疼得她忍泪轻呼。
一听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男人腾地坐起身,嘴里嘟囔着要干活。
他转脸见是自己的女人,展眉大笑着将其揽入怀中,闻了闻她身上的味儿,香喷喷的诱人。
“一身汗味,你还闻!”
“婧儿,没人跟你说过吗?只要是你的味儿,香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