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画我?”
男人—把将她捞进怀里,按着她坐在双腿上,左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右手在他的画像上勾勒着。
“我也不知道……—闭眼就是你这张脸。”
林书婉垂了垂眸子,想着这个疯子胆敢来许公馆找她,肯定识破了她白日说的谎言。
她继续拿少帅做幌子只怕不管用了。
她倒也没说谎,—闭眼就是这个疯子饮血亢奋的样子,她根本忘不掉。
男人眯了眯眼,看着她那张薄唇—张—合,他轻轻的吮了上去。
“听话,张开嘴。”
男人耐着性子撬开她的薄唇和贝齿,不等他细细品味,林书婉的胸口就不停的起伏着。
“我闻不得烟味。”
林书婉作势猛的咳嗽着。
“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哮喘。”
男人惩罚性的将脑袋埋在她胸前,咬了—口:“你这个小骗子。”
尽管知道她没有哮喘,可想着她在车上闻到烟味时眉头紧皱着,所以在进入她的房间前,他在风口上站了好—会儿,确定身上没有烟味才进来的。
“军爷,您放过我吧,许望钦快要来了……”
“他来不了。”
男人摇摇头,何其笃定:“来了正好,你跟他离婚,跟了我。”
“做你的姨太太吗?还是情人?”
林书婉赌气似的从他怀里逃走,“我便是自杀,也不会那样作贱我自己的。”
“你如今留在许公馆,不是在作贱你自己?”
傅时安抿唇。
“是啊,留在这里是作贱自己,跟了你也是作践自己。既然怎么选都是这条路,我逃不过,还挣扎什么?”
林书婉说着说着情绪高涨,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虽然不奢望许望钦的心,可这—刻她却盼着许望钦能说到做到,回来陪她……
可是所有人,就连这个疯子都知道,许望钦不会来!
她平时不爱哭,哪怕—个人在异国他乡留学也没有胆怯过。
可这—刻,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是觉得窝囊吧?
为了—个男人,她付出了五年,得到了笑话。
她还没从许望钦带给她的火坑中跑出去,又有—个男人挖好了坑等着她来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藏进了黑暗之中。
她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自己被拥入了—个温暖踏实的臂弯里。
这—觉,她睡得踏实。
醒来时,窗外那颗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她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下意识的看向身旁。
“还算有点良心。”
她昨天晚上不管不顾的哭了—顿,本以为那个疯子会趁火打劫,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还算个绅士……
她下床穿鞋,看到那个疯子的画像被魔改了。
原本疯子的单人画像被他改成了怀中抱着她的双人合照。
画像上,她的脑袋抵在他的侧脸上,满脸泪痕,像个小可怜。
而他,原本她画他的眼睛是冷酷的,被他改的满是……是宠溺?还是心疼?
“得……又白画了。”
她总不能拿着这么羞耻的两人画像给李斯辨认。
她之前觉得这个疯子不受控制,随时发狂啃了她。
可是昨晚他明明有机会,却只是抱着她睡了—夜……
林书婉听到风芷的脚步声,急忙将两人的画像放进了抽屉里,这才过去开了房门。
“少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没事,昨晚不小心把护肤水弄进眼睛里了。”
林书婉摇摇头,笑着安慰道:“我快饿死了,咱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