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枝听出他话中意,转头看了眼背侧着她一动未动的裁缝,心中的绝望酸涩翻涌,乌睫惊慌地轻颤着,樱唇细微翕动,认命地闭上了眼。
萧舟野半跪在床面上脱掉碍事的衣袍,露出清晰而力量贲张的肩胛骨线条,宽阔的后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增添了几分粗旷的野性,他紧盯着身下低低啜泣的人,喉结一滚,搂过她的腰肢,激烈地吻了上去
三更天时,这种从身到心都仿佛被侵占的折磨终于结束,冷云枝眼皮已经撑不开了,只感觉到他在给她擦拭身子,力度算不得轻柔,然后被褥裹来,冷云枝身子顿时一轻,被他横抱而起。
“你要带我去哪?”
冷云枝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嗓音沙哑:“姓萧的,我从未欠你什么,你别欺人太甚。”
萧舟野开门,闻言停住脚步:“冷氏,做任何事前都得掂量掂量后果。”
院子里的玄七不知在此站了多久,见自家主子出来,叫来几个手下收拾冷云枝的包袱,倒掉了那裁缝水壶中掺有迷药的水,随即紧跟着萧舟野出了小院。
冷云枝这一觉睡得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
她推开支摘窗往外看了眼,瞬间知晓自己所在的方位,窗外正是甘俞的兴湖街。
房门吱嘎打开,冷云枝戒备地回头,就见玄七端着一身衣裳进来:“夫人,这是王爷为您准备的。”
“你告诉他我不回京州!”
冷云枝情绪激动地指着窗:“你们若再逼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玄七闻言不为所动:“知州大人邀王爷进府用膳,夫人作为侍妾,自该陪同。”
冷云枝神色一动:“知州”
“你若想让你父亲见到你的死状,你尽管往下跳。”
低沉的声音响起。
玄七:“王爷。”
萧舟野接过他手里的衣裳,不紧不慢地走向冷云枝,俨然是上位者的慵懒气魄:“要么自己穿,要么我给你穿。”
说话间,他作势要去拉冷云枝的手腕。
“慢着!”
冷云枝生怕他又要脱自己的衣裳,连忙抱了过去,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蹙起眉头:“你出去。”
“我不看便是。”
萧舟野坐下来斟茶。
冷云枝犹疑地往床榻走,放下帐幔,惶恐萧舟野会突然起了兴致,她换得很快,出来时萧舟野倒的那盏茶还没喝完。
他挑的衣裳倒是好看,云水蓝色的对襟广袖和齐腰宽褶裙,白玉兰绣纹精致细腻,面料也是柔软轻薄的雪缎。
“云水蓝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