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娴哭着去抢她手里的纸,“不是的,妈,你先还给我”
“我说你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跟人家好好过日子!”
赵温娴认命的被她甩到地上,余光瞥见她手里拿着那根竹条走了过来。
她闭上眼,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泪水一颗颗砸落下来,手里紧攥着抢来的纸。
“我今天就要好好——”
“赵夫人!”
听到沈砚珩的声音,赵温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浑身冰凉。
沈砚珩冲过来把人抱到了怀里,连岳母也不叫了,直呼着她的姓名,“何玉珍!”
“她不止是你们赵家的女儿,更是我沈砚珩的妻子!”
“你这样做把我沈砚珩的脸面放在什么地方!”
赵温娴瑟缩着躲到他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压抑着哭声。
“砚珩,是我们没管教好女儿。”
“别这样叫我!”
沈砚珩厉声打断她,抱着人起身离开。
赵温娴窝在他怀里,后面赵父赵母的争吵声越来越远,她抬头看着沈砚珩冷厉的面容。
从他们认识以来他就是个待人温和的人,从未像刚才那样怒骂过,也从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拿自己的身份压过人。
“对不起。”
“对不起。”
到了车上,两人的道歉声同时响起,赵温娴攥着手里的纸团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还疼吗?”
沈砚珩声音艰涩,小心地把她脸上的的头发拢到耳后,看着肿起来的脸颊心像是被人攥着。
赵温娴摇摇头,泪水更加汹涌。
沈砚珩的手指抚过她t?的眼角,拿纸巾轻柔地擦拭着。
赵温娴看着他专注的面容,忽然鼓起了勇气,把手里的纸团递给了他。
皱巴巴的纸团躺在她的手心,上面还有几道很浅的疤痕。
沈砚珩在她手心摩挲了两下,才把纸团拿了起来,一点点展开。
他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情书,又或者是关于她喜欢的人画像。
可都不是。
只是一道手写的政治大题的答案。
他没办法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字迹,却又因为不敢相信赵温娴保存了这张纸十年之久而怀疑着,一遍遍确认,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十年前从他手里送出去,穿过久远的时光,今天又回到了他手里,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张泛着岁月的痕迹。
他惊讶地抬头,对上赵温娴躲闪的目光。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恶心。”
“他们这样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