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开,林世桉扯了他的眼罩,托着不让他低头:“我后悔就怎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的。
赵思礼眼睛花了一瞬,他听出林世桉嗓音里的压抑,挣了一下,却被束缚得更紧。
林世桉贴着他的额头,声音忽又轻下来,又问一遍:“我后悔你就怎么?”
赵思礼想抱他,手上却黏黏的沾满了白色污浊,迟疑了两秒,还是在他一声声逼问下搂了上去,安抚似地来回抚摸:“你是复读机吗?”
林世桉托起他,自顾自问:“跟我离婚是吗?”
赵思礼嘴唇红得厉害,眼里布着水汽,抿着轻轻一笑,竟显出了几分怪异的性感:“我疯了吗?”
他侧回去,将车窗降下一些,好驱散车里的味道:“给我拿纸巾。”
静一会儿,林世桉才侧身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后又去拿消毒湿巾,给他仔仔细细擦拭干净,然后才去清理自己。
赵思礼拿了瓶水,林世桉接过来拧开。赵思礼润了嗓子,说:“有点疼。”
林世桉果然开口:“我看看。”
他张开嘴给林世桉检查,整个口腔都呈现着异样的红。
“哪里疼?”
“哪里都疼。”
赵思礼顺势环住了林世桉的脖子:“那就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赵思礼很轻地叹气:“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同样是见家长,唐诗送他价值不菲的戒指做见面礼,赵建于要求他们半年内不要回家,以免传出什么闲话,让秦家两口子也不好想。
这样一比,跟他结婚怎么不委屈。
赵思礼说:“以后不来了。”
“我不在意这个。”
林世桉说:“我不可能后悔。”
“你也太笃定了。”
“我不可能后悔。”
林世桉重复了一遍:“你也不准。”
赵思礼笑一声,歪头咳起来。
“哪不舒服?”
林世桉迟来的紧张起来。
“没事,呛着了。”
赵思礼又灌了几口水,这才说:“你之前还说不让我干这事。”
他倒没有埋怨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他要是不愿意,当时也挣得开,只是和林世桉就事论事:“所以,话不能说太早。”
“这不一样。”
林世桉替他把瓶盖拧上:“我不喜欢你说那种话。”
“我又没说要离婚。”
赵思礼知道他说什么:“你也太能上纲上线了。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都算我对不起你,你不让我对你好,那这样吧。”
他说:“我回去自己学习一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