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礼停了停:“如果只是为了发生什么,那你应该给我用,我多半会认栽,而你这么大动干戈只是为了跟我睡一觉。”
他思索几秒,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很奇怪,我不仅不生气,反而……”
他再次停下。
嘴唇微微抿住,这种想法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有些古怪离奇,甚至可以说是有病,但他的确因此产生了一些满足,从而相信了林世桉或许是有一些喜欢他的。
这种想法放在过去,赵思礼多半会给自己挂一个心理科。
他将头抬起,望着林世桉充血的双眸,迟疑着说:“如果我没有感知障碍,这种感觉应该是得意。”
林世桉哑声笑了:“不生气我这么对你?”
“应该生气的。”
赵思礼如实道:“但我确实没有这种感受。”
他也笑了:“可能,我也有病。”
林世桉靠过来,喷洒出的呼吸都带着灼意:“果然。”
“什么?”
他靠得很近,厮磨着却始终没有真正吻上去。
“赵工。”
林世桉仍旧握着他的手腕,吐息在咫尺间,隔着些忽略不计的距离,始终没有越过雷池半步。未答,反问:“今天之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赵思礼同样没有回答。
他没想过。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世桉声音轻得像一种蛊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你打,我一定会接。”
他攥得太紧,赵思礼感觉到了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面颊,让他险些忘了对方才是需要被释放的那一个。
“无论什么时候?”
赵思礼几乎是被他带着开口。
“无论什么时候。”
赵思礼不需要有人为他二十四小时待机,也没人可以真正做到。
他并未将这样的保证放在心上,只是在触感传来之时被温度烫得瑟缩了一下。
林世桉覆在他的手背上,按着他,带着他。
呼吸沉了。
掌心包裹着,任水流在周围涌动。两人湿答答的都不算体面,说不清究竟是赵思礼在做还是林世桉在做。
他的手没了知觉,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动作。
林世桉抵向他肩头,无论是他的喘息还是掌心传来灼热的触感,无不在提醒赵思礼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
赵思礼思绪并不集中,分散着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皮肤传来微弱的触感,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甚至只落在了侧颈一边,却让赵思礼冷不丁颤了颤。
手不自觉收紧。
也就是这时,耳畔传来了一道低低的闷哼,很难分清楚是痛苦还是愉悦。
赵思礼让这一声叹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想要去揉搓手臂,被林世桉牢牢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