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瑰真不以为然地说。
却没有看到赵斐狠狠瞪了赵国智一眼,赵国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什么话。
“不过,我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要告诉你们。”
刘瑰真脸上喜孜孜的,看着赵斐的眼神也全然充满了和善。
“妈,什么好事?”
一看到刘瑰真示好的眼神,赵斐的警戒模式再次开启。这时候的刘瑰真,貌似无害,但往往杀伤力却是最大的。前世她就吃了好几次刘瑰真的亏。
“这次,多亏了阿菲救了刘艳。刘艳她妈,原来是咱们邓场长的老婆,黄燕的堂妹。
方才聊天时说起这层关系,我便拜托她和黄燕吹吹风,关照下你爸转正的事情。结果人家一口就答应了,表示没问题。我看,你爸这次一定能转正了,难得有贵人相助啊!”
刘瑰真脸上一些浅浅的皱纹都笑开了,一副无比惬意的模样。
赵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现要求她做什么。她救人时倒不知道这些关系,但是既然有了这一层联系,能给爸转正多一份助力也是好的。
按爸的条件和资历,早就够了转正的条件,只是过去一向老实惯了,不懂得投领导所好罢了。
难怪刘艳她妈说这救命之情一定会放在心上。那时候刘瑰真就和他们提了要求吧?
听到刘瑰真报告这个好消息,赵民生楞了一下,但随即眉头也舒展开来,做出了意外之喜的表情。
原来,父亲并不是不在意能不能转正,而是无能为力,只好强撑着装做不在意。
看到赵民生舒展的眉头,赵斐的心酸了一下。
重活一世,依靠自己的力量,一点一滴地改变自己,改变生活,进而影响到家人。路,似乎越走越宽了。
与此同时,在黄坑镇卫生院的住院部,薛虎正躺在床上哼哼,他全身上下那1o8个伤口,都被医生用缝合线缝合起来。由于愈合后抽线头的缘故,每个缝合伤口处,都留了一个黑色的手术线头。
就象邱智巍嘲笑的,薛虎如今就象全身上下披了一件黑色的线衣。
麻药的药力退去后,这1o8个伤口,每个都疼痛难忍,他既不敢翻身,也不能动弹,因为动哪都会触到伤口。而且,这个时候伤口的疼痛,比当初被邱智巍用刀削开时还要疼痛百倍。持续不断,痛楚袭来,简直是分分秒秒都给他上着刀刑。
薛虎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就连尿尿也得让小弟端个尿壶来把。
就在薛虎疼得乱哼哼、头上冷汗直冒的时候,一个小弟“碰”
地推开病房的门,对薛虎叫道:
“老大,不得了了,你快躲起来,邱老大来了!还带了一大帮人!”
“什么?邱智巍这么嚣张?还敢杀进医院来?”
薛虎慌了神,他可没有想到,邱智巍居然存着赶尽杀绝的思想,现在可好,自己全身都缝了线,动弹不得,一动,所有的伤口就会全部裂开,估计又得再大失血一次。
而且,伤口重新裂开,还得再缝一次,非常麻烦,想到缝合后的疼痛难忍,薛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薛虎正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之际,邱智巍的大队伍已经到了。一时间,卫生院狭窄的走廊和候诊大厅,都被这些胳膊上刻着刺青、统一留着爆炸头的小青年给占领了。
还好,这是晚上,生意冷清的镇卫生所里,除了值班医生也没有别的病人。看到这阵势,值班医生已经缩进值班室里,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你们要干什么?咱们远日无冤,近日,近日溜冰场都割给你们了,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啊!”
看到邱智巍带着手下的四大金刚进来,薛虎的小弟虽然双腿有些抖,但仍强撑着质问。
薛虎两手抓着床单,身上的疼痛奇迹般地被性命交关的危机感取代了,他有点颤抖地问:
“邱智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今天这么多人问自己什么意思,最后搞得自己最没意思了。
邱智巍心内苦笑一声,突然身形一矮,却是双腿直直跪了下去,“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