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几句话啊。”
章见月没有回话,他在想林夕刚才的那句,为什么会烧起来。方才他在林夕冲进屋子里时在附近探查过,并没有杀手的踪迹,只隐约看到一个妇人的身影匆匆离去。
他本想抓她过来询问,但又怕林夕丢了小命便就此作罢,他实在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蠢的人。在小命和药面前选择了药,并且还是给别人治疗的药,和她本人并无干系。
“我方才看到一个妇人的身影,你可知道是谁?”
“妇人?”
林夕十分疑惑,她自从来了这里没有见过什么人,更没有机会和什么人结仇结怨。
怎么会有妇人三更半夜来这里烧她的竹屋,又不是抢劫,究竟意欲何为啊。
“应该没有,我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妇人,平时我除了上下山并不会去其他地方。”
章见月闻言越的沉默了,究竟是谁呢,如果是他的仇家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方法,早在现他就派杀手来追杀他了。
这纵火手段实在不怎么样,还不一定会将人害死,看来这人来历并不大,不然也不会连个毒药都不舍得准备,只能用这些低劣的手段。
林夕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精神头肉眼可见的消失了,“这下我们到哪里去睡啊,家都没了。”
作者有话说:
林夕:别误会,我不想被疼死才进去的。
章见月:她竟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她心里有我。
第十二章
“这附近可有什么树林,我们到那里休息一晚。”
林夕想了想,回答道:“树林没有,山上有野兽不太适合晚上出行,附近有一片竹林,我不太敢过去。”
“为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那里面有蛇啊,我可不想被蛇咬,而且我这里也没有雄黄。”
他又不说话了,林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想到竹林里去吧。”
章见月转身去看竹林的方向,似乎正有此意,林夕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力气有点大竟然将他的衣服一下子扯了下来。
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变得更加褴褛,她动作一顿手臂僵在半空中,托着衣服干笑一声。
“我。。。。。。我不是故意的。”
章见月并不理她,只把衣服重挂在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如今被她一拉扯倒像一块破布,挂在身上又掉下来。
他没有强求,只将衣服碎片扔进火焰里,暗自庆幸他身上还有几件衣服,并不是只有一件外袍而已。
林夕这才看见他里面的衣服,青色的外袍里面是暗黑色的长衫,再里面是一件中衣。大概不是穿在外面的,不必外面的样式简单,那长衫上绣着白鹤和竹叶,看起来和眼前的这幅场景违和极了。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依旧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模样,林夕感到一阵牙酸,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一个男人长得那么美就算了,还那么毒舌。
“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觉得就在这附近休息一下就好了,没必要去竹林吧。那里有蛇还有虫子,你不怕吗?”
林夕试图用虫子来让他生出退意,而章见月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就在此地找出一片空地休息。”
林夕听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刻欢天喜地地往周围探查,在她屋子的不远处还真的有几棵树,那树附近是一块平地没有什么杂乱之物。
她看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伸手指着一棵大树的方向,“那边有块空地,我们到那里去睡。”
黑犬也跟着叫了几声,怪怪地坐在她的脚边,章见月则不知从那里找出来一个席子,和一个枕头出来。他将东西一股脑交到她的手里,径自走向她刚才所指的方向。
林夕被他的举动愣住,手里艰难地捧着席子和枕头,大声喊道:“喂,你就这样走了,把东西扔给我。”
“喂,你不要一个人走啊,等等我。”
她捧着东西追过去,动作艰难又好笑,看起来像是一只笨重的唐老鸭在扑闪着自己的大脚板。
一边的黑犬也‘汪汪’几声,跟着她跑过去,林夕到了树下,只见他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得表情一样看着他。
林夕一时气结忍不住指责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刚才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还把东西都丢给我。”
章见月不说话,只默默拿过席子往地上一铺抱着枕头躺在上面。
“喂喂,你一个人躺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这个是我拿过来的,你要分我一半。”
说着便跟着他躺了下去,并排在席子上,脑袋往他的方向挤了几下,碰到他的后脑勺。
章见月一下子从席子上坐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面色铁青,脸说了几个,“你。。。。。。你。”
“我?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林夕得意洋洋地抬眼看着他,像是对自己的举动十分满意,一点都不在乎他心里在想什么。
章见月紧绷着嘴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不知羞耻!”
“又是不知羞耻,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她瑟缩几下安心地躺在席子上,枕了一半枕头,作势便要睡觉。章见月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冷得抖怀里依旧抱着那个药箱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