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间宽大的看起来很像病房的的卧室,望了一眼身上缠的绷带,床前的仪器不停的变换着数字和条纹,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共振一样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手臂上的针管,以及身上不断传来的不适感和无力的感觉,我们的沈知秋小朋友首先的沈知秋依靠在病床上,腿上盖着毛毯,嘴里吃着季诗萱刚刚为他削好的苹果。“你刚刚就在那看我,有什么事吗?”
咬了一口苹果,沈知秋斜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的男子。“知秋。”
男子眼神冒着光的看着病床上的沈知秋。“启文,有什么话你直说。”
沈知秋挑了挑眉,神色中多少有些无奈的味道。“你说过你当过兵。”
苏启文小盆友睁着大眼睛,那一瞬间在众人的眼中某人忽然缩小成了五岁的小鬼。“嗯。”
沈知秋将吃剩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还是特种兵!”
五岁小鬼蹦跶蹦跶的跳到直翻白眼的沈老师面前,语气毋庸置疑的嚷嚷着。沈知秋的表情忽的一愣,他微微的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完全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说完后,沈知秋隐隐有些后悔,这不是从某种方面来说自己承认是特种兵了吗?可是,苏启文又是怎么猜的呢?他记得他有关当特种兵时期的一切档案都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即使是身为四大世家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关于他的太多秘密。。。。。。沈知秋间接性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显然引起了屋内其他二人的注意,封莫研微眯着双眼,眼中有着一丝探寻,而坐在床边的季诗萱身子只是轻微的一颤。“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苏启文小盆友甜甜的一笑,那露出的大白牙冒着蹭亮蹭亮的光。“。。。。。。”
沈知秋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苏启文,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恍若深潭一样。“知秋,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很害怕的。”
苏启文故作委屈的看着沈知秋,眼中硬是挤出了几滴泪花。“的确当过特种兵。”
沈知秋的神色淡淡的,那恍如琉璃的眼眸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知秋,知秋,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苏启文的表情就像是想要邀功的孩子。“我们把那怪物的尸体捞出来时,它蛇头死穴处有一把军刀,而那把军刀只有军方特种部队的精锐才拥有,所以,嘿嘿。。。。。。”
“你怎么肯定说我是特种部队的人,那把军刀也很有可能是我从黑市买来的也说不定。”
沈知秋不动声色的看着苏启文。“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一件事,我家管家王伯可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王伯看过那蛇怪的头部,在水里以这样的身手使蛇怪的头颅受到重创轻微碎裂,很难看不出是军方的人,但也有可能不是军方的人也说不定。”
苏启文耸了耸肩。“所以,刚刚你是在炸我的话。”
心中暗自一叹,果然如此。“讨厌,人家哪有那么坏。”
发嗲的瞥了沈知秋一眼,苏启文笑了笑,但是那笑却怎样也未到眼底。苏启文倒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撇着头看向窗外,略长的刘海遮住刚刚还神采熠熠的眼睛,他轻轻地勾动嘴角。“知秋,既然你承认了你是特种部队的人,那我有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国家给那精锐部队人的特权不少,职位也不小,以你的身手,富贵荣华自是可想而知,但,你为何要退出来部队,却在这里做起了大学教师。”
他并不是没有听出他的探寻深意,甚至有着一丝防备,只是,这具身体当年的想法,浓浓的思念,挣脱不了的,束缚的痛苦,等待了数年,换来的却又是什么。。。。。。眼中渐渐的升起一丝忧伤,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这已逝的人。“退役吗?是为了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可是,最后。。。。。。”
他感到他的意识有些飘忽不定,而他却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回答。“知秋,知秋。”
周围忽然传来急急的呼唤声,沈知秋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面露担忧之色的女子,渐渐地他的眼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淡淡的笑了笑,那貌似是安抚的笑容怎么看都伴随着一抹忧伤。“诗萱。”
他轻轻的说着,勾起的嘴角下,难言的竟是连他都不知道的恍惚。“知秋,你。。。。。。”
你是在想你的父母吗?季诗萱的脸色有些苍白,黯然的眼中闪动心碎的忧伤。想要见的人,那眸中抹不开的忧伤和思念,应该是他的父母吧?可是,那最后的机会,竟是她亲手的毁灭。。。。。。想到此处,季诗萱隐隐觉得心中一阵苦涩,喉咙间似乎有这重物重重的压在了那里,尖锐的,沉重的,几尽让她不敢面对。“那个,知秋,对不起,你。。。。。。没事吧。”
似乎明白了沈知秋的意思,苏启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怎么会听不懂知秋的意思,当年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了些。虽说那件事根本不怨萱萱,但是起因却是因她而起。。。。。。沈明的确该死,据他所知,那老小子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周梦琪呢。。。。。。那温婉无措的女子,用最后的爱和忠贞切断了一切,然后,所有回到了原来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