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烨压迫着她,如沙场点兵般,手指她心口。
“那这里呢?这里的心,又属于谁?你敢不敢用你双亲的性命起誓,若你欺骗了我,他们将从此坠入万劫不复。”
父母双亲?他们还活着吗?她都不知道自己生父母是谁,如何应誓?
这本就是一场以利用开头的情。爱游戏,怎么经得起誓言的考验?又如何配得上许以真心?
愉景难以开口,她眼睁睁地看着傅长烨,男人不动如山,与她靠得极近,她甚至在他眼底,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她有一瞬觉着,她好似被他看穿了,比脱光了衣服还令人羞耻的,他洞悉了她所有。
最终她的回答还没有出口,他又抚了抚她的心口说道:“小骗子,若想做我的女人,老老实实的就好……”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随后轻飘飘松了她。
他离去,她的身子似乎都空了。
他说得简单,却在愉景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愉景惊惧,他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警告。
楼下迎亲队伍远去,白矾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屋内燃香,丝丝缠绕,浓郁得化不开。
他突然而来的严肃,让她微慌,她忙上前,踮起脚尖,主动与他鼻尖相抵,卷起舌尖,轻挑他唇舌。
“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她本意想以身子向他示好,却被他以臂拦住。
他久久凝视她,似有不满,随后他的亲吻,反被动为主动,落了下来。
愉景想,她需要他,要他护她,所以她更加卖力地去配合他,谁知却换来他更加多的劫取,他压低唇舌,咬破了她唇角。
“愉景,我说了,有些事儿我喜欢是我主动。”
许久,他终于松了她,只手拥她在怀,让她伏于他肩头,平复气息。
愉景微微睁眼,一时迷离,如饮桃花酿。这样的亲密接触,她做不到像他那样淡定如常。
“好。”
愉景轻应,心却落在他刚刚叫她的那句“愉景”
上。
她这才知觉,他先前喊她“小景”
,其实只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旖旎。
“乖。”
怀中女子双颊嫣红,阳光斜斜地照进了屋子,半明半昧,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之意。
深吻后,身心俱空。愉景极力将心头低落压下,换了话题,隐去心头的万千情绪。
她知道,陪在傅长烨这样的男人身边,既然他不悦,那便不能逼得太紧。
纵使想靠着他的力量,早日脱离苏府,并早点弄清自己身世,还得费一番功夫,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