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卫忠兴乃是个商人,她是家中长女,又是正室夫人所生,极受宠爱。
因此“郑恬”
性子跋扈,常常出门惹事。
当然这是她从小枣言语里猜出来的,这小子滑溜得很,半点不好的话都不讲。
再想问问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时,两人已然到了卫府。
虽然地势略偏,但远远看去,院落极大,还不及细看,小枣便带着她从小角门进去。
“郑恬”
身上实在狼狈,便想着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一番,小枣一路领着她穿堂过院,倒也没遇见什么人。
谁知拐过连廊,却碰见一伙人迎面而来,她正要开口询问,小枣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当地。
为首一人瞧着五六十岁,锦衣华服,戴着毡帽,须发半白,一双眸子颇有精神,如鹰隼般直看过来。
他身后跟着几人,均是仆役装扮。
“郑恬”
拿不准来人身份,但看来人气势和小枣浑身如筛糠的模样,只怕眼前之人当是卫忠兴无疑。
哪怕此人是“郑恬”
亲爹,她又惹了弥天大祸,但她一个现代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如小枣般跪在当地。
眼见来人已至跟前,“郑恬”
的一口气却突然泄了,她本就浑身是伤,又走了好几里地,此刻浑身脱力,哐当一声,坐在了游廊上。
小枣骇的闭上了眼睛,那几个仆役也张大了嘴。
自家小娘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倒是卫忠兴未动声色,冷冷的看了“郑恬”
一眼,便直喇喇的过去了。
小枣长吁了口气,“郑恬”
却大觉古怪,难道自己是穿了隐身衣吗?否则这么个血淋淋的大活人,他怎么能瞧不见。
“郑恬”
弯腰,对地上的小枣道:“小枣,他是谁,眼睛有问题吗?是不是没看见我?”
小枣骇的脸都白了,颤抖着说道:“姑娘,快跪下。”
卫忠兴显然也听到了“郑恬”
大逆不道的言语,转过身来,满脸的嫌弃。
“卫时雨,去你自己的院子里待着!”
“郑恬”
皱眉,按小枣的说法,卫忠兴既然很宠她,看她一身是血,怎么也该多关心两句,不过她来不及细想这些,能躲开这老爹自然是好的。
她嘿嘿一笑,大声道是。
感谢卫忠兴,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今生的名字。
卫时雨!
卫时雨正要退下,忽见一个小丫头披头散发,逃命般跑过来,扑倒在卫忠兴面前,嚎啕大哭。
卫忠兴立时退了半步,似乎很不喜人靠近。
卫时雨正觉的古怪,那丫头已然抽抽噎噎的哭道:“老爷,夫人投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