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墨染,心里的酸涩难以言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
可能是因为海拾与九龄的亲切刺痛来了他的眼,又或许是因为海拾功力的进步如此神,却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选择性的躲避。
海拾的出现,让他一度打破自己的规则?她的出现,让他的心在莫名在动摇。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想逃离这个总是让他无缘无故心慌的女人。
他觉得,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展方向,会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所以他选择逃避,但他现,即使远离了她,他的心也回不到原本的平静了。
反而变得更加不可控,她的身影不断的在他脑海里徘徊,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让他回味很久。
回想起她气鼓鼓的念叨着的他的那些话,嘴角会挂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
一阵欢呼起哄后,众人才散去,海拾随九龄往他营帐的方向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互动,不知为何如此扎眼?
他的神情不自觉的更加冷了几分,以至于路过向他问好的士兵都有些心惊胆战。
而此时,九龄也看见了他,笑着跑过来问道:“墨染,你回来了?你这次去得够久啊!到底是什么大事,连你亲自出马都如此费事?”
墨染有意无意的看向她身后的那个身影,只见她在后面慢慢珊珊走来。
他出海两个月回来,这会儿见他回来,都不见任何欣喜之色,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心里的本就有些意难平,再听到九龄的这句打趣之言,怒气不断攀升。
九龄见他如此神情,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迦释,无声的询问道:什么情况?谁惹他了?
迦释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墨染虽然只是少岛主,可剑霄长期不在,就算在也不会管事,就是个无所事事的老顽童。
所以,蓬莱岛所有的事务都只能是墨染来处理,他也是这个岛屿真正的统治者。
加上他性情寡淡,不喜言辞,上位者的气势更胜。
岛民人人都敬重他,爱戴他,但同时,也有一丝畏惧。
但九龄不一样,他从小就出类拔萃,武学造诣上也与他势均力敌,年龄相差不大,有共同的话题,关系自然要比旁人亲近许多,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也是朋友。
海拾不紧不慢的上前,笑着招呼道:“嗨,师兄回来了啦!”
墨染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容,想必是刚才练武的热量还未散去。
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很是无辜的样子,似乎对他表现出来的怒气不知所云。
“谁许你来军营的?
一开口冷冷的语气,让本来心情大好的海拾神瞬间垮脸。“要你管?”
墨染严厉批评道:“军营重地,岂是你一个女子能随意进出的?”
海拾冷笑一声:“你凭什么管我?师傅说过,在这里,我想去哪里都可以,不受限制。”
说完,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来在他面前晃荡着。
这令牌是身份的象征,有了它,在岛上可以行使很多权利。
当然,要去什么地方,那自然是畅通无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