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单膝跪上沙发,俯身帮他系扣子:“你穿成这样,也不怕别人误会。”
江慎滚烫的手掌握上她的手背,低声:“误会又怎么样?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以前听到他这么说,总有借口反驳的女孩,这次却只是干巴巴地“哦”
了一声。
甚至还每帮他系一颗扣子,就抬眸,偷偷瞄他一眼。
直到系到最后一颗钮扣,她才终于忍不住,红着耳尖,小声说:“江小慎,你对于千里迢迢跑来见你,然后又不辞辛劳地照顾你的女朋友,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原来还在委屈。
江慎心疼地抬手,滚烫的大掌握上她的后颈,仰头看她:“阿娆这是跟我跟撒娇吗?刚刚在门口,不是已经亲过了?”
“……”
明
娆听到他这么说(),莫名有些羞耻。
什么叫不是已经亲过了?说得好像她是在跟他索吻!
叮咚——叮咚——
套房门铃被人按响。
应该是贺伯伯来了(),我去开门。”
明娆如临大赦一般,急着起身。
男人握着后颈的手却一个用力。
猝不及防,明娆被迫俯身,江慎则微微挺起劲腰,抬头,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吻。
炙热,滚烫,克制。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明娆去开门时,脸都还热得像是能冒烟。
“贺伯伯,抱歉,让你久等了……”
看清楚来人模样,明娆骤然噤声,有些讶异地瞪大眼:“……贺小衍?怎么是你?”
贺衍视线落在女孩红透的双颊与微肿的嘴唇上。
片刻后,贺衍抬眸看她,散漫挑眉:“这时间我爸都要睡了,当然是我。”
贺衍的父亲跟明宴是大学同学,因为明宴跳级的关系,贺父大他不少岁,贺衍的年纪自然也比明娆大了好几岁,不过两人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直到出国才渐渐淡了联络。
温老太太给他打电话时,并没有提到明娆,只说有人发烧了,需要他亲自走一趟。这个时间,贺衍以为病患是温老太太的朋友,或是许家的重要客户,便换了身标准的商务装扮。
此时一身西装加寸头,痞帅痞帅的,满满的雄性荷尔蒙,要不是贺衍的招牌寸头太惹眼,明娆都差点认不出他了。
贺衍轻啧一声:“放心,我好歹也是北医大毕业的,还从业多年,医术虽然没我爸那么高明,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明娆赧然,耳尖微红:“我没那个意思……”
“知道你没那个意思,逗你几句而已,别当真。”
贺衍舔了下唇角,状似漫不经心地抬眸,往里头一扫,“不是说有人发烧了,要输液?”
明娆连忙侧过身:“对,我老……我男朋友发烧了,烧得很厉害,一直在冒冷汗,你赶紧帮他看看。”
“行。”
贺衍提着医疗箱,大步进到套房。
“不过明小娆,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没听你姥姥提过?”
话还没说完呢,贺衍就对上一双暗而冷的灰蓝色眼眸。
蓝眸的主人坐姿散漫,一双长腿随意岔开,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病人看医生,更像是在跟上门的情敌示威。
贺衍舔了下后牙槽,狭长眼眸微眯:“你男朋友是江慎?”
明娆晚上还没吃东西,正在叫客房服务,听到贺衍的话,头也不抬地说:“对,贺衍哥哥,你赶紧帮我看看他。”
江慎清隽昳丽的眉眼隐隐泛出冷意。
明娆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眸看了眼江慎:“江小慎,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叫碗粥?”
“好。”
江慎嘴角上翘一瞬,又被他很快压平。
贺衍将医疗箱放到桌上,俯身打开,从里头拿出额温
()枪,来到江慎面前:“江少,给你量一下温度,麻烦你撩一下刘海。”
明娆刚叫完客房服务,听到他的话,上前,随手撩起江慎刘海:“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