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些轻漫,其实她不太喜欢,却还是回答说:&ldo;应该是的,因为我在家里没找到。&rdo;江煜枫笑了一下,可是那份笑意远没有到达眼底,又问:&ldo;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才让你如此大费周章?&rdo;她微微一怔,才说:&ldo;没什么重要的。&rdo;&ldo;既然这样,那丢了就丢了吧。&rdo;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他再次淡淡地瞟她一眼,然后便转过身径直走去衣帽间,看样子已经准备拿衣服去洗澡。仅仅愣了一下,她立刻两三步地跟上去,&ldo;你是不是见到过?&rdo;他停都没停一下,并不理她。她又追问:&ldo;是被你收起来了,对不对?&rdo;不要问为什么,就连聂乐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猜测,可是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只觉得愈加肯定,或许一切都凭着直觉罢了。她不依不饶,结果一直跟进衣帽间,江煜枫才蓦地停下来,她来不及收住步子,几乎一头撞上他的背。&ldo;你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rdo;隔着这么近,聂乐言只好仰起头来看他,灼灼的目光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搜寻,仿佛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而他倒是一贯的坦然,幽深的视线与她相对,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薄薄的唇角微抿着,没有一丝弧度。最后她几乎可以肯定,毕竟相处这么久,终归还是对他有些了解的,她伸出手说:&ldo;把它还给我。&rdo;她的语调在不知不觉间冷硬下来,而江煜枫反倒扬了扬眉,似乎觉得异常好笑:&ldo;你要我还什么给你?&rdo;见他表情这样轻松,她也突然犹豫起来,然而那只手却始终还是没有收回去,又再重复了一遍:&ldo;如果是你收起来了,你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现在把它还给我。&rdo;他看着她的表情,仿佛终于忍不住哂笑道:&ldo;倒是很少见你这样执着。那么刚才我问起来,为什么又要说它不重要?&rdo;这样了然的语气,似乎一早就拆穿她的谎言,聂乐言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皱起眉说:&ldo;我要怎么回答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拿了我的东西,现在我只希望你将它交还给我,就是这么简单。&rdo;她已经开始激动,而他却还是淡淡地说:&ldo;没有。&rdo;什么没有?!他刚才的态度,分明就是已经承认了。见他转过身去找衣服,她索性一步绕过去,拦在他与衣架之间,一副势不罢休的模样,&ldo;你到底给不给?&rdo;一只手还撑在层层叠叠的实木架上,江煜枫低头看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仿佛他再不妥协,下一刻她便要找自己拼命。目光在灯下微微闪动,他终于冷笑道:&ldo;凭什么?&rdo;手指顺势穿过那头浓密的黑发滑上她的耳边,他看见她轻微地瑟缩着抗拒了一下,薄唇微动:&ldo;如果你能立刻收起这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如果你能取悦讨好一下,或许我会考虑将那个不值钱的玩意还给你。&rdo;聂乐言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已经猝然压下来。几乎是同一瞬间,周围弥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气息,那是纯男性的压迫与掠夺,又带着一线清凉的味道,幽幽地袭来,仿佛是混杂在烟丝里的薄荷。其实还有极淡的酒香,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喝过酒,难怪之前眉眼间有浅浅的春色。明明这个衣帽间里大得出奇,聂乐言却仍旧觉得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因为他的唇正毫无怜惜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来回,近乎野蛮地将身边的空气尽数都夺走。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强势而霸道的江煜枫,唇齿碰撞,仿佛无休止地纠缠,她因为缺氧,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乱成一团,却还是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兀自挣扎。很快便有淡淡的血腥气味在口腔里弥漫扩散开来,在那一刻,她不由得愣了愣,因为自己并不觉得痛,想来那血是来自于他的。然而也就是这一下恍神的工夫,他就已经顺利地窍开她的齿关,更加毫无顾忌地攻城略地。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力量的弱势,她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反抗的双手也已经被他单手扣住,似乎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重重的按在她的后脑上,令她动弹不得。她就陷在那个男人与高大的实木衣架之间,仿佛被困住的猎物,无从逃脱,就连呼吸都变得奢侈。偏偏在这种时候,心里居然异常清醒,知道这个吻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只是在发泄着自己莫名的情绪,又似乎只是为了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