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们的人痕迹清得很干净,并未在尸体上留下什么,可是那柳正月竟然查到了花旖楼,幸好母妃想的周到,我们与花旖楼向来只以现银往来,并不走账目。”
“你现在还不明白么”
李贵妃抬手,皱眉看了看十指蔻丹,以往还算喜欢,今日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母妃您是说嫁祸”
他已查过,原本就只有那二十具尸体是他的人做的,且明明是扔在乡郊的乱葬岗,怎么会凭空多了十几具,还出现在东陵处
“嫁祸不过是嫌火星小,添一把柴引子罢了,你猜这火烧着了,谁还记得柴放了多少”
李贵妃从躺椅上起来,褚樾适时地扶了上去。
“母妃,你是说有人制造证据想引刑部将我们那件事连根翻出来是太子”
“不然你认为还有谁可以与你一争储位。”
李贵妃睥了褚樾一眼,“人都处理干净了么。”
“母妃,儿臣已经交代下去了,只是,只是周晏。。”
“哼,难道羽儿求你了”
“母妃,在外看来,周晏毕竟是儿臣的丈人。”
李贵妃脸上突然渗人一笑,“樾儿,若你想要那皇位,哪怕有一日要你杀我,你都不能不忍心,你懂么。”
“母妃,儿臣明白了。”
母妃除了在父皇面前,一向如此狠辣,但褚樾还是不习惯,只觉得背上一阵冷汗。
“慢着你带着王妃先去求一次你父皇,然后再杀也不迟。”
“是,母妃。”
褚樾走后,李妍熹叫来了宫女,帘子后面的娇媚的声音带着语调缓缓传来,
“去打莺儿三十大板,连个蔻丹都画不好,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莺儿是伺候李贵妃已有五年的大宫女,小宫女瑟瑟抖,匍匐在地,
“是,娘娘。”
别苑里,初九忙着搬东西,玲儿则忙着在清苑腾空档。
“哎,玲儿你别碰,这是公子的东西,你要是碰了,我得被公子责骂了”
玲儿瘪着小嘴,小声地说“不碰不碰,公子一定是有洁疾”
“你嘀咕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把王妃的物件搬过来,王妃知道吗。”
“有什么好说的,夫人当初刚进了王府不就和公子住一间的么。”
初九挑了挑眉,反正是公子让他先斩后奏的,他不怕
从璃王府回来的马车上,苏璃已经听到褚彧不下十次的咳嗽声。
“王爷,前两日从柳府回来你就染了风寒,何必陪我走一趟。”
临近开春,七彩冬眠的时日从来不定,苏璃担心,便决定今日回去看看,没想到七彩倒是还睡着,褚彧却病的更严重了。
“无碍的,我正好也有段日子没见七彩了,咳。”
“回去我再给你抓一副方子。”
“好,咳咳”
苏璃赶忙拍了拍褚彧的背,凑近了看到褚彧眼下的乌青。
褚彧似乎感受到了苏璃的眼神,放低声音,软糯地说道“这几日晚上总是腿疼,只有你施针的那一会儿好一阵,昨晚又咳嗽的厉害,想喝水都喊不出声,就渴了一夜。”
“大概是你最近还在恢复,腿或许是敏感了些,金针是能放缓”
苏璃话还未说完,褚彧又咳嗽了几声,神色惨淡,苏璃看了实在是不忍。
“这样,我这几日去你那陪你,若你疼了难忍还是想喝水,就喊醒告诉我。”
“好。”
褚彧虚弱的应了一声
等到苏璃低头斟茶的时候,褚彧唇边勾起一丝弧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