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他才给出回应,“可是你好像很喜欢,在梦中,你就是像此刻这般,闯进我的书房,坐在我的书桌上面对着我。”
裴炜萤推着他的肩膀,垂眸的瞬间看清他的手,脸颊烫得要烧起来,汗水顺着下颌滴落,融入他掌心的水中。
“就没有在床上的梦?”
她脊背弓得厉害,累坏了。
徐从绎呼吸渐重,身体上欣喜她要继续,心里气她竟要和崔晏来真枪实战,双目交织着一抹晦暗的阴沉,很快化为一潭静水,“那就要换个花样。”
裴炜萤哪猜得到他打的坏主意,她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寻个遮蔽处,再找个由头提前结束。
红帐生香,床内人影晃动,裴炜萤躺在床上的一瞬间,想到过她的两次新婚夜。
床边,男人挺拔俊朗,身形修长,姿态闲适从容,俯身缓缓推高她的裙摆,肌肤雪白眩目,看得他不禁凑上前,轻轻啄一口。
那一抹湿热和痒意如同雷击,裴炜萤愣愣地看着他。
他像对她的震惊视而不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到她紧缩的肌骨舒展,绵绵气息回荡在帐内,停在他耳边,撩动他恨不得摒弃分寸。
“我和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我知道。”
他低低埋首,所以他分外怜惜她,不想在此事上让她有任何不适,更害怕她会再次有孕,但为了报复他,拿身体不当回事。
裴炜萤深深呼吸,眼角滚落泪水,侧身往枕巾上蹭了蹭,闷声道:
“你知道的只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婚礼如期举行,夕阳落下后,余晖所带来的最后一丝温煦荡然无存。
裴舒月贪恋地抚摸着红绸,递上团扇,“当年你和崔晏婚礼的盛况我现在依然历历在目,整个京城时至今日也没有规格更盛大的婚礼。”
的确,她和徐从绎的婚礼举办仓促,许多地方不尽如人意。
她紧了紧腰身,心里好笑,又是不合身的婚服。
裴舒月帮她重新整理,忽然听见她问:“你在想敏言。”
从一进来,她就魂不守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炜萤索性替她问出来。
裴舒月大大方方地点头,唯有在她面前,她才能光明正大地承认,“他的妻子是你替他选的,不知他是什么感受。”
说完轻笑一声,他们都是爱而不得之人,更可怜的是她,裴敏言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堂妹深深爱慕着他。
裴炜萤淡淡道:“卢小姐品性纯良,身家容貌都与他相配,他们感情很好。”
裴舒月愣了一下,很快弯起眉眼,“是嘛,那就好。”
品行纯良,烂漫明媚,他温暖和煦如春风,天生就该与这样美好的女子相伴。
裴舒月迅速收敛起情绪,笑着打来帘子查看外头的动静。
正巧,郭岐手持武器,气势汹汹大步走来。
“怎么,徐从绎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