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师……”
仁景龙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脑袋乱哄哄的,竭尽全力才睁开那双疲惫的眼睛,嘶哑的声音从仁景龙的口中传出。
仁景龙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身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感使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又添了不少新伤。左肩已被三根银钉钉穿动弹不能,仅仅一个晚上,仁景龙身上伤痕便添了无数道新伤。阉党之刑其心其行何其可怖。
“别动,别动。”
空兴国斥退了阉党,急急忙忙的来到仁景龙面前,关心的看着仁景龙,着急道,“你怎么这么着急糊涂啊,此事为何不和我商量一声啊!传太医,太医!”
阉党还想阻拦,但空兴国大手一挥,呵斥道“你想看着他死吗!陛下让我和巡法司来审,不是让他在这里命丧黄泉的!他若是死了,你但得起这个责任吗?”
空兴国一句话将李公公堵得无话可说,狠狠得指着空兴国吧半晌说不出话,最终一摔手狼狈而去。
待太医替仁景龙简单包扎以后,仁景龙救紧忙呼唤老师。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说,我在这儿。”
空兴国生怕仁景龙就这样一个喘不过去就这样嗝屁过去了,满头大汗。
“老师……我……还要谏,劳烦您帮我上疏给陛下。好吗?”
仁景龙讲话牵扯了伤口,说话止不住的咳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陛下已经火冒三丈……”
空兴国话语还未说完,看着仁景龙坚毅的眼神,空兴国不再说了,只是无奈道,“你说吧,我写。”
南平皇宫内,越弘德更加暴怒!
“混蛋!这朕他妈的是个混蛋,!”
越弘德再一次将仁景龙的谏疏砸在了陈公公的头上,“这个仁景龙,竟敢又一次在奏疏里将朕骂得一无是处!”
“要不要奴婢去审他,包让他服服帖帖,知礼知数。”
陈公公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问道。
“你?你不行!”
越弘德一脸怀疑的看着陈公公,哼了一声,“你根本就折服不了他,那个空兴国也根本就是废物一个,居然还帮着他写奏疏,让空兴国和司法阁都不用再审了。把仁景龙骂朕和骂群臣的话和谏疏,全部给那些名师学院高徒出来的饱读圣人之书的废物们,一起商议一下,选个良辰吉日,一起去给我审这个仁景龙!”
“是。”
陈公公还是面色自然,陛下这样的情形出现过的次数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宫里宫外能让越弘德烦心的事情太多了,阉党宦官泛滥,国库空虚,国家的经济命脉甚至都掌控在宦官手里,所以仁景龙这样一个七品县令都当不上的小官才没有立刻被斩的原因吧,不然如此挑衅国君之威严威信,早就被斩了。
所以仁景龙这件事情,在明里说是大事,但到底算不算大事呢,还得砍越弘德到底有几分重视了。毕竟在内忧外患之中,仁景龙之事还真没什么实质性分量。
所以或许一切事情都还皆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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