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你不许去!”
江初瑜想把6鸣泽喊回来,但是那道门已经合上了。
她赌气地看着萧景年,“你别以为给我送礼就行了,你那个计划,改一改,手段多得很,非要拿无辜的百姓铺路,就是你不对了。”
“王妃还是看看再说,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萧景年不打算和她吵架,甚至他有些庆幸,原来江初瑜心里,他一直都是储君的人选,都是大楚未来的帝王。
关爱百姓,这才是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
他握住江初瑜的手,不顾她是否挣扎,“等晚上再见分晓,好不好?”
“那6鸣泽去干什么了?”
江初瑜还是担忧。
“鸣泽嘛……”
萧景年神秘地一笑,自然有他谋划的好算盘。
6鸣泽当然不能闲着,他忙着给京兆府尹送业绩呢。
京兆府衙的大门前,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一群男男女女举着状子,吵吵嚷嚷地诉冤。
“民妇张白氏,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夫君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今日平白无故被一群官兵抓了去,夫君一直本分老实,被无缘无故拿了去,求青天大老爷给个公道。”
“草民莫小四,有冤情要诉,我家孩子,一个六岁的孩子,在街上玩耍,就被绑了去。他才六岁,牙都没张全,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求大老爷明鉴!”
“青天大老爷得给民女做主啊,百灵花可是我们妙曲坊的招牌,没了她我们的生意一天都做不下去啊,大老爷,百灵花娇俏地跟那柳树枝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我们哪里敢去讥讽朝廷命官?一定闹了天大的误会啊,大老爷!”
堂下跪了二三十人,乌压压一片都是喊冤的。
京兆府尹钱梅兴听了一个脑袋两个大,那双滴溜圆的眼珠子也愁一个向上看,一个向下看,一张直线嘴惊得弯了三道弯。
一个月也没有今天来报案的人多,衙门的鸣冤鼓都要被敲烂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涌进来这么一群刁民?”
他瞧瞧附耳对师爷说,“你们做事怎么这么不周全起来,抓一两个让皇上知道本官勤勉为政就好了,弄这么多,本官很难办呢。”
“大人,不是咱们,是刑部抓的人。”
师爷悄悄地说,“抓了一条街的人呢,说是唱了词,污蔑朝廷命官,都让刑部拿了去了。”
“刑部拿的人?刑部的大人咱们怎么敢惹?”
钱梅兴脑子快转着,拿着签字准备下令,但是跪了满堂的人,似乎也不好处理。
师爷嘴角的两撇胡子翘来翘去的,“大人,众怒难犯,这事你要不处理,怕不好和上边交代。”
他给大人递着眼色,“这次刑部当街拿了二三十人,又没有公文,这些刁民也未必都是些良善之辈,你看那花妈妈,她那乐坊常有达官贵人去听曲,谁不认识她?还有些孩子,他们爹娘要是拼了命往上边闹,大人您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