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弄世赶紧上前将母亲抱到床上,自己坐在旁边。吕母一双衰老的手用力的抚摸着吕弄世脸颊、肩颈、胳膊……
“世儿,你又瘦了,在外面受苦了吧。”
吕母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说道。
“哪里,儿子在外面过的可好呢。”
吕弄世笑着说道,他怕吕母太为激动,赶紧岔开话题:“娘,你还没有见过世儿的结拜兄弟,世儿扶他进来给您看看,那可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少年豪杰,都快赶上世儿了。”
说罢,就要走出屋外去搀扶牛冲。
其实此时牛冲早就自己走到了里屋门外,但见这母子二人久别重逢,场面感动,不忍进屋打扰,就一直站在屋外。不过吕弄世和吕母的对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见吕弄世面带笑意从屋中出来,不禁心里更加同情这位兄弟,他拍了拍吕弄世的肩,两人一起来到屋里。
吕母听到脚步声,赶紧招呼吕弄世扶牛冲坐下,用手摸着牛冲
的胳膊说道:“看看这位小兄弟身体多么壮实,哪里像世儿一样,什么时候都那么瘦,壮不起来啊。”
吕母看到儿子,心里真是万分高兴,早忘掉其他事情,跟牛冲竟然唠起了家常:“你家是哪里的啊?我家世儿没有给你惹麻烦吧,这个孩子大小就调皮,他父亲都管不住他……”
吕母三句话不离吕弄世,可见母子情深。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屋外面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蛤蟆,蛤蟆,不好了。”
说话的正是杨胖。
原来杨胖进院就被黑衣人踢晕,不长时间就醒了。那个时候吕弄世、牛冲和吕通三人正在和七个黑衣人鏖战。杨胖心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偷偷的溜了出去找人帮忙。可刚走出一半,杨胖再一想木山村民风淳朴,没有什么人懂得武功,即使找来一些人也是白搭,反而害了村民的性命。所以杨胖又掉头往回走,心想自己能尽多大力尽多大力,大不了也就是一命赔进去。
快到吕弄世家的时候,忽然一架马车迎面疾驰而来,杨胖赶紧闪开。村路颠簸,车厢的门帘不时的飞起,杨胖看到里面躺着一人浑身是血,毫无生气,正是吕弄世的父亲吕通!杨胖一边喊一边去追这马车,追了一会儿也没有追上。
杨胖眼看追不上,又掉头往吕家跑去,这一进屋,看到吕弄世“安然无恙”
,就心急的将所见立刻说了出来:“蛤
蟆,我看到你父亲被人用马车运走,身上都是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弄世是不住得给杨胖使眼色,可还没有堵住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
吕母听了后怔怔得问道:“世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不是去拿药了吗?怎么又受伤了。”
吕弄世知道现在也瞒不下去了,小声的说道:“父亲,父亲他深受重伤,被仇人虏走了。世儿怕您着急,就没告诉您。”
吕母听到这些“啊”
了一声,半晌没有反应,呆在那里,双眼无神。
“妈,妈!你怎么了!”
吕弄世焦急的叫喊着。
忽然吕母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大滩鲜血,就此晕了过去,竟再也没有醒过来!吕母思儿心切,这一日之内大喜大悲太过深切,情绪触动过大,致使心智恍然,旧病复发,就这般离去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