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与谢隽打听来的一样,并无异处,只是温蕴儿并不虚弱,为何告知外人她卧床不起,还将她困在院中,找人看守着,他需亲自去探一下。
“那为何刚才青云禀报将春兰之事遮遮掩掩的,”
谢隽不解,这春兰又不是有着什么不干不净的身份。
“是我祖母想着那温姑娘,孤身一人,身边就只有春兰伺候在侧,两人相依为命,但春兰姑娘却因救我失了清誉,便提出让春兰姑娘纳为妾室,可我未娶妻就纳妾于侯府名声不好,还有几位姑娘未出嫁,为了侯府名声着想,温姑娘与祖母商量后,想来就先让春兰住在前院,等有了世子夫人之后,再给春兰妾室的名分。”
沈舒砚解释道。
“沈辞,你那祖母毕竟不是亲祖母,是你父亲的继母,你留个心眼。”
谢隽语重心长道。
当年原老侯夫人只生下一位弟子,就是侯爷沈善之,但在侯爷八岁时就离世了,老侯爷一个武将也不会带孩子,便又娶了如今的侯老夫人为继室,后有生下三女,那合离后在侯府内住着的姑奶奶沈愫,拿着侯府当家主母的姿态,借着侯府的名义办了多少丑事。
可没少让沈舒砚和侯老夫人替她擦屁股。
沈舒砚看着谢隽的神色点了点头。
“行了,你好好养养身子,将那丫鬟画像再琢磨临摩出。”
谢隽了解,他同沈舒砚算是一同长大,这沈舒砚虽然聪慧,却是不怎么关心后院,也不怎么了解后院内的弯弯绕绕,因着他的心软,对于他那祖母也是常被其温善的表面所惑。
绝对是那老夫人怕沈舒砚,将来说亲娶妻,才让本来是妾室的春兰,成了一个遮遮掩掩,在外人看来毫不知情只是普通丫鬟的通房丫鬟春兰,真等到了沈舒砚要娶妻时,还有那春兰的活路吗。
事已至此,说多也无用,只看春兰自己的造化了,他摇了摇头,起身告辞。
说完两人前脚就走出前厅,后脚谢隽沉声对临夏道;“那温姑娘,你打听的是哪个院子。”
“在偏院,缕梅园,门口有两个妈妈在看守着。”
临夏回道。
“不过,过几日沈大小姐沈汝斐将与曾是京兆尹宋家之子宋钰商量定亲之事,到那时缕梅园看管必将松懈下来。”
临夏又开口说道。
谢隽听到后,脚步稍作停顿,便打消了这会去探温蕴儿虚实的想法,与临夏一同出了侯府。
———
缕梅园内
太阳透过缕缕红梅,照在坐在梅树下石桌旁的温蕴儿身上。
偶有微风吹来,丝丝红梅花瓣带着暗香,飘落在院内地上,偶有几瓣散落在她身上。
她静静地坐着那。从灰粉色的袖炉中,伸出细嫩的手指轻抚去花瓣,精致姣好的面容有着一抹哀思。
“温姑娘,外面天寒,姑娘还是去屋里坐着吧,”
小珠从屋内出来,看着自从两个时辰前就送走春兰姐姐后,温蕴儿已经坐在院内的石桌旁已经两个时辰了,虽说今日出了太阳,可还是寒冬季节里再坐下去人肯定要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