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每年在这,与燕行相识的青苔寺内,为他上一些香火。
“吾这一生别无所愿,只愿神佛保佑燕行,来生平安顺遂。”
她双手合十,长睫如幕,额头叩地,一句一礼,神情虔诚,叩拜佛前。
精致的容颜,即使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不曾减过一分,反而褪去了青涩,增添了一些成熟。
佛香缥缈缭绕,入了肺腑,更入心房。
庆元帝萧乾望着身旁的谢清寒,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心中默默念着。
“感谢神佛,让我遇到了寒儿,希望神佛能保佑寒儿,身体康健,一声顺遂,保佑我庆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萧乾,拜完神佛,伸手去扶身旁的谢锦寒,“寒儿。”
谢锦寒无视萧乾的手,拎着裙边起身,声音冷淡:“走吧,圣上。”
萧乾将手缩了缩,倒也没有在意她的无视。
离开青苔寺后,谢锦寒在步辇上,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像是要将青苔寺的景象全部收入眼底,眼睛一眨不眨地,让萧乾忍不住开口说道:“寒儿要是不舍,明年过来,朕陪你再住上几日,可好?”
谢锦寒闻言,放下帘子,她这样每年与萧乾一同来到这,燕行心里会作何感想,她今日也想清了,她也不配给燕行祭拜。
苍白的脸,裹狭着些许的涩然,冷着声回道:“圣上,妾身以后生辰都不想再来青苔寺了。”
谢锦寒的态度冷淡,让萧乾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搂住谢锦寒,回道:“寒儿若不想来,以后都不来了。”
谢锦寒在这寺庙住了二十年,除了与他相遇的时光,总归是孤独寂寞的,也不算的是多美好的记忆,每次生辰这日过来,她总是心情低落,也罢,以后都不过来了。
萧乾紧紧搂着怀里的谢锦寒,手掌安抚的动作,轻轻拍着谢锦寒的后背。
靠在萧乾怀里的谢锦寒,眼底满身厌恶和怨憎。
护送完华贵妃和庆元帝回宫后,又在宫内庆贺华贵妃的生辰宴,圣上原要他留宿宫中,被他以事务繁忙推辞了。
等出了宫门,谢隽就马不停蹄的回到时园。
这些时日,他一月有二十天都在时园住着,每次散值回去,都会有温蕴儿点的一盏烛火,坐在那等着他回来。
每次都很期待回时园,谢隽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填上。
快要到了时园门口,他坐在马车内,抬起胳膊嗅了嗅,心里不禁懊悔。
“早知道刚才骑马回来了,还能将身上的酒味吹散去。”
临夏看着自家主子的动作,撇了撇嘴,“主子,您不如沐了浴,再去见温姑娘?”
谢隽一听,立马向临夏偷了个赞赏的眼神。
临夏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目光,打了个颤,揶揄道:“主子您再沐浴完,都到几时了,温姑娘晚上还睡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