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疼欲裂,微微一动,怀里女子有些不满的哼了哼,让他瞬间一怔。
……怎么会?
他的酒量不应该啊,缓缓抽出细腰上的手,不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温蕴儿早在他抽手时就醒来了,悄悄地睁开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
在他手搭在眉心时,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双手攀上他脖颈,娇躯往近贴着他,将鼻息贴着他的胸膛。
谢隽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就随着她的动作紧紧搂住。
感受着怀里的娇软,回想刚才之滋味,竟是比那段旖旎的梦境,更胜一筹。
罢了,罢了。
他侧手将锦被拉盖在两人身上,寻了个更好的姿势将温蕴儿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丝,嘴角微微扬起。
在她怀里的温蕴儿,在他亲吻自己的发丝时,心里似乎有了一丝颤动。
四周幽暗无声,她看着他的胸膛,眼眸沉沉,思绪万千。
这人于她而言,即使水中的浮木,也是冬日里不可或缺的炭火,而她也必须紧紧握在手中。
次日一早。
谢隽是在温蕴儿小声的缀泣声中醒来的。
他心下一惊,低头瞧着怀里的温蕴儿。
昏暗的床幔内,她瘦弱的身躯一颤一颤的,一双美眸低垂着,卷翘长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精致的翘鼻此事泛着微红,嫣红水润的唇瓣因为一张一合。
原本娇美艳丽的容貌,此时添了些许柔弱。
这种事归根结底,再怎么说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此时更是让他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谢隽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蹭着。
“都是我的错。”
他的愧疚低低的在她额头上方响起,可迟迟不见温蕴儿的回应,谢隽便低头往下与她平视。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细腻光滑的脸庞上,轻轻拂去那一颗颗泛着水光的泪水,“都是我的错,阿蕴儿,我会对你负责的,不哭了好不好。”
温蕴儿小手拂在他的大手上,将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眼泪瞬间哗哗的流下来,颤抖着开口:“我、我不想你负责,我不愿意嫁人,你知道的,我不愿嫁人。”
谢隽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看她哭泣,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蕴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着声啜泣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住在这,没有那些规矩,没有束缚,只有你我。”
谢隽听完一怔,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抚摸着,低声叹息:“好,都听你的。”
温蕴儿埋在他的怀里,谢隽在她的发顶轻轻安抚着,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
谢隽低头发现她睡着了,也闭目思索着。
她的身份,在国公府只能为妾,她又不喜规矩束缚,不愿入国公府。
将她置在这时园内,当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