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看着他的眼睛,这些日子她也了解为何他身边连丫鬟都没有,知道他心里的担心,点点头,认真回道:“奴婢也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三皇子
温蕴儿直到上了马车才真正感受到,她等会就能见到春兰了。
两人沐浴完,温蕴儿就提出想看一眼春兰的请求。
谢隽便直接招来了临夏,去静安侯府邀沈世子在拂楼一叙。
马车摇摇晃晃在城内行驶着,走到了繁庶的街道,马车外的热闹,让温蕴儿掀开帘子一角,朝外面瞧着。
琼楼玉宇无数,各类铺子林立,有酒香飘荡、沁人心脾的酒肆,香气四溢精、致多彩的糕点铺,材料上佳,颜色艳丽吸人的布匹铺子。
一路上熙熙攘攘,好生热闹有趣,很是繁华。
这令温蕴儿对上京第一酒楼拂楼,产生了别样的期待。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马车渐渐变得缓慢,温蕴儿便瞧见了一个黑金漆字的匾额,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拂楼。
谢隽靠在马车内,看着温蕴儿好奇打量的神情,才想起,她似乎从没出来逛过,这是第一次出来,不免好奇。
马车停在拂楼门口,温蕴儿便想起身下去,想到谢隽,两人的身份,她又退了回去。
谢隽看着她起身又坐下,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温蕴儿拿起帷幔准备戴上,带着商量的口吻:“要不我先下去,你让马车往前走两步,再下来如何。”
温蕴儿怕他以为自己先下不愿,又解释道:“你先下去定会引人注目,后面马车内若再下来一位女子,定要说不清了。”
谢隽不语,脸也有些沉了下来,原来她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
她看着他的脸又冷了下来,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明明自己是为他名声着想啊。
但想到还是见春兰要紧,将帷幔戴在自己头上,腾出双手握住谢隽的手捏了捏,好似在哄他。
然后谢隽心里的不悦,也随着她柔软的手,软了下去,重重的回捏了她,其实也没用力。
冷哼道:“在芙蓉花包间等着我。”
温蕴儿一听,抽出手就下了马车,没有一丝的迟疑。
留谢隽在马车内,看了眼空落落地手里,往里收着手指试图握着空气,叹了口气,朝着临夏喊道:“往前再走些。”
临夏收到命令,“驾”
的一声,将马车在往前走些。
温蕴儿这边下了马车,就直奔酒楼。
小二的看到她走进来,走上前笑着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温蕴儿看着小二的回道:“芙蓉花包间怎么走。”
小二的躬着身子,一只手往前伸去,为温蕴儿引路,笑着道:“来,客官,跟着咱走就是。”
温蕴儿点点头,跟着小二的往前走着,她气质出尘,又刚经历过春色,虽有帷幔遮挡,但只凭她的背影和风姿。
在她刚进酒楼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刚走到二楼,就被一个男人故意走到她面前,装作不小心的撞她的肩。
后面还有一个男人等着前面的男人撞她之后,自己上前将温蕴儿搂入怀中。
温蕴儿一眼便看透了二人的心思,侧了一下肩膀,让那前面的男人落入后面男人的怀中。
只见后面的男人推开前面的男人,就去拉温蕴儿的肩膀,虽没拉住她,但手指碰到她的肩膀后,对着鼻子猛吸,轻笑道:“好香啊,美人使的香果然同美人一样,让人闻了心痒难耐。”
温蕴儿直接便听出了,这男人就是那日在静安侯府,同打她的女子一起那人,想着他的身份,不想同他牵扯,转身就要走。
身边却又过来了几个人,将她围起,那小二的知道萧云飞的身份,扭头便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也都知道他,无一人上去帮忙。
萧云飞并未认出她来,只是今日他有些醉酒,看到个尤物美人,便把持不住了。
他走到温蕴儿面前,搓着手,猥琐的笑着:“美人,你能往哪去,还不随大爷我一起去快活快活。”
说着,便要上手去搂温蕴儿的腰。
温蕴儿上次差点被他污了清白,就一直记在心里,今日正好带着帷幔,她还有了靠山,上去对着萧云飞就是一脚。
一脚完了以后又是几脚,将他踹飞几步之远的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她还用了十成力气,那萧云飞躺在地上呜呜乱叫,随他一起的那些人见状,都跑去他跟前。
萧云飞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被同伴搀起来,哀嚎着,身边有一男人站出来,对着温蕴儿警告着:“知道他是谁吗你,你就敢动手,他可是当朝皇后之子,唯一的嫡子,三皇子,萧云飞是也。”
见温蕴儿愣住,更是得意地说道:“你现在跪下认错还来得及。”
温蕴儿没想到他的身份是皇子,确实不能是她动手的,她今日也确实是冲动了,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有人拉住了她手,站在她的前面挡着,沉沉的嗓音在她头蔓延开来。
“三皇子?我记得三皇子这几日,不是被圣上呵斥,下令关在三皇子府,不得出门一步吗?”
萧云飞原本撑着起身,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将他踹在地上,就看到了谢隽,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谢隽说的没错,他因为被谢隽状告,被圣上狠狠呵斥,下令关在了皇子府,今日是他偷溜出来的。
这又碰上谢隽,他将手臂抬起,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脸,拉了拉扶着他的手下的小厮,小声又焦急地说着:“快走,快走,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