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去开的门,见了来人,她吓得直哆嗦:“官、官爷,有什么事吗?”
来的是县衙几个捕头,个个佩着刀,凶神恶煞的,一把推开周氏道:“方芳是不是住这,人呢?”
“官、官爷,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
“她是你女儿呀,”
为的捕快上下打量着周氏,“去把她叫出来,我们陈大人的妻子昨日被她诊治过后,今天一早起来就吐了血,眼下昏迷不醒,陈老太太命我们抓她回去受审,来呀,把人找出来!”
“吐血,怎么会这样,官爷,是不是弄错了?”
方君琢和方远都被吵醒,纷纷走到堂屋来询问。
为的捕快懒得搭理他们,方芳此时听到动静,也赶紧穿好衣服,开了屋门。
“官爷,敢问陈夫人几时吐的血,昨夜可有服用过什么东西,或者接触过刺激性的……”
“少废话,夫人之前还好好的,你昨日诊过脉以后,就变成这样了,不是你医术不精还是什么,来人,带走!”
语毕,两个捕快上前,三两下就要将方芳拿住。
方君琢立马冲上前挡在方芳面前,毫不示弱地道:“你们要干什么,我阿姐才诊了一次就吐血了,谁知道你们那个夫人是不是本来就有病,凭什么说是我阿姐的问题,想抓她,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这臭小子,方芳心里一暖:“阿琢,没事,清者自清,就让我跟他们走一趟吧。”
“不行,阿姐,”
方君琢小小声地道,“我听说官官相护,你去了准没命!”
为的捕快立马目露凶光:“让开!”
“不让!”
“你在找死!”
话音刚落,“咣”
地一声,那捕快蓦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方君琢:“让开!”
周氏顿时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扯着方君琢的手臂:“君琢,快让开,这可是县衙里的人,不是你小孩子玩闹的时候。”
方君琢也怕得厉害,小腿肚子都忍不住抖起来,可是他咬着牙道:“我不让,谁知道他们带走阿姐会怎么样,娘,你糊涂啊!”
“我糊涂个什么,”
周氏气得直拧宝贝儿子的耳朵,“你阿姐本来就不会医术,非要逞能,这下好了,治出毛病,让人家找上门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帮她,啊!”
“阿姐的医术怎么不行,娘,你忘了昨晚是谁救醒你的,啊,娘,我的亲娘,你先放手!”
方君琢痛得直叫唤,饶是这样,他也没从方芳前面让开一步。
方远面如土色地预备塞点碎银子过去:“官、官爷,求您行行好,我女儿绝不会治坏人的,官……”
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为的捕快直接一脚踹了出去,当场将方远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半天没爬起来。
“孩他爹!”
“爹,啊,我杀了你们!”
方君琢目欲裂,不管不顾地就要冲上去。
方芳瞅准时机,一手拔下头上的银簪,极快地在那个为的捕快身上各点几处,大喝道:“都别动!”
众人霎时都望向她,方芳对那捕快冷笑一声:“官爷,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有没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