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修明上来把八号给否了;“八号不是。”
程骁刚想问句为什么,后来想想八号上一轮言挺偏激,几乎是把前面所有玩家的判断都给否了,而且她是追着老金打的,最后投票也投给了老金,一般掌握信息的预言家不会玩成这样,八号的表现确实更像是个暴民……
“把八号排了,剩下三个可难说……”
“我跳预言家,查杀七号。今晚杀掉十一。”
毕修明的话不像商量更像是命令,换个人说不定就不乐意了:都是狼人,彼此间的关系也就是个队友,你凭什么命令我?
也幸亏他面前的那个人是程骁,程骁骨子里就是个懒散人,也不愿跟你们挣挣抢抢,废些个口舌。毕修明的安排没毛病,程骁很痛快地点了点头。
人选和战略都出来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就要往回走。
毕修明来不及叫住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尾巴:“你等……”
“你等一下”
四个字还没说完,就看见程骁尾巴一甩,蹭得一声直接蹦了出去,整个人能跟毕修明隔出三四米来。
“你干嘛!”
程骁整个人的脸红得火烧火燎,连灰扑扑的狼耳好像都带上了红色。
毕修明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刚刚摸过程骁的尾巴,他的手心上蹭了点土,沾了点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他对于程骁这种过激的反应有点不理解:“你……怎么了?”
毕修明难得关心个人,说话都有点结巴。程骁看着这个人依旧木木吊呆,满脸“我最无辜”
的表情,有多少眼泪也只能往心里流:“没事,你要干嘛你直说!”
“哦,”
毕修明应了声,“你上一局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上一局?我替你说话?”
程骁终于松开了捂着尾巴的手,看起来比毕修明还要无辜,“我什么时候替你说话了?”
毕修明没再回话,就那么盯着他。
程骁只能自己从茫茫的记忆海洋里面往外捞片段。他看着毕修明的表情,只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想起来了!
上一局他不小心跟毕修明来了个对视,那个时候毕修明也是这么个表情。当时六号熊正清咬着毕修明不放,说那一局玩得那么差,毕修明得担一半的责任。程骁那个时候确实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可那是因为他真的认为自己需要为好人阵营的失利背锅啊!什么时候成了替毕修明说话了?
程骁深深地望了毕修明一眼,目光里全是“脑补智硬,自恋是病”
的惋惜,然后也不说话,拔腿就走。
他真的不指望能跟毕修明讲清道理了……
而且,他也不敢再跟毕修明待在一起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被摸尾巴居然会……
幸亏他刚刚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上手去摸毕修明的尾巴,多黄多尴尬!可是毕修明为什么要摸他的尾巴!
啊啊啊……
第二天白天,十一号出局,没有遗言。
程骁看到十一号渐渐虚化的时候,脸上满是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里一跳,难道刀对预言家了?
言从六号开始的。熊正清的目光在场上这几个玩家身上转了又转。“到目前为止死了四个人,除了四号确定是猎人走的,其他人是什么身份我们其实都不清楚。我个人倾向于十二号是民走的,因为他临走前的那番话真的给我的感觉就是从民的角度去很认真地分析局势。但是三号、十号跟十一号我不确定,我猜测场上可能还有两到三头狼,这个局面对于好人阵营来说很不利。我觉得预言家可以跳一下了,帮我们排排坑嘛,反正我的解药还在……“
七号姚幼云说道:“我回应一下昨天九号对我的质疑。九号说我把八号重重地提起,轻轻地放下,这说明我心虚。其实九号,上一轮我说的很明白,我重点怀疑的对象是你跟十一号。十一号虽然是被狼刀了,但是解药还在,未必没有狼自刀的可能啊,所以并不能证明她就是好人。同样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就不是狼,所以我说我重点怀疑你们两个并没有错。我对八号只是有点怀疑而已,而且第一轮言信息不多,我也不想全场踩,所以就将她略过,重点踩了你们两个……”
八号沈绮蕾丝毫不领情,直接反驳道:“七号,你这个逻辑前后矛盾吧!上一轮你明明也踩了一号,结果最后连提都不提啦?反而最后把票投给了十二号!而且上一轮你说一号如果是村民牌,全场踩也是没问题的,怎么到你这就不想全场踩了?双标不要太厉害啊!我这一轮怀疑七号!过。”
毕修明没想到沈绮蕾会在前面帮自己铺好了路,那接下来要进行的就顺利多了。“我是预言家。我第一晚查验的是三号,三号狼。但是第一晚三号就被女巫毒死了,所以我没有跳。昨晚我验的是七号,查杀。今天晚上我会验一下五号,因为上一轮言里面七号明显要跟五号打包。”
“咱们女巫很给力啊,盲毒毒死一头狼!”
程骁赶紧拍了拍女巫的马屁,“九号预言家的身份我是认的。女巫的解药还在,而且验出来的是查杀,他的起跳动机没有问题。所以如果后面没有人再跳预言家的话,那我就跟票九号了……然后我觉得六号的想法有点悲观,场上应该最多只有两头狼了……二五之间大概率还有一头狼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