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不一样,家庭跟家庭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相似的人群又总是会牵扯在一起,让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不如意。
放在新闻上看也就是一划而过的故事,听身边的人讲起真切的事例,也只会有种很抽象的放空感。
“你爸呢,也经常打你?”
相较起看不见摸不着的梁小佳,江初的重点还是禁不住要落在覃最身上。
“他不打人。”
覃最看着江初,这人就是有这种让他心里泛软的能力,他拨了下江初搭在腿上的手,“砸东西。”
江初弹弹他的指头:“那还好。”
“好哪儿了。”
覃最嘴角牵了下,“小时候听他砸个没完,总觉得下一声就得落我头上。”
“我是在想,梁小佳每次挨完揍好歹能找你,你能找谁。”
江初摁着他的脑袋晃了晃。
覃最看着他。
“在我这儿天天得我哄着让着,结果在老家是人家的小最哥。”
江初笑着“啧”
了声。
“吃亏啊?”
覃最继续看他。
“亏啊。”
江初抬抬眉毛。
话尾巴都没落地,覃最突然抬起胳膊往上一捞,搂着江初的脑袋扣进怀里,低头在他后耳朵根儿上嘬了一口。
真就是嘬了一口,“ber”
一声带响儿的那种。
“那换过来,你每天喊最哥,我哄你。”
他贴着江初的耳朵说。
江初整个人还在状况外没反应过来,就被耳后直打进脑仁里的麻意炸得差点儿弹飞出去。
他打了个哆嗦,后脑勺猛地撞上覃最的下巴。
“哎。”
覃最抬抬脖子,松开他揉了揉。
“你又他妈什么动静!”
江初给他一脚,搓了两下耳朵又去掰覃最的手,“砸着了?”
“你脑袋不疼么?”
覃最揉着下巴看他,眼里还带着笑。
“管你自己吧!”
江初简直无话可说,耳朵后面还有些麻酥酥的,又搓了半天才消停。
年二十九早上,老妈给江初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家里过年。
江初正打算跟覃最出去买点儿年货,家里连张贴门的“福”
字都没有。
看一眼在厨房做早饭的覃最,他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不然我明天中午去吧,跟你和方叔吃顿饭就回来。”
他跟老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