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传么?
像覃舒曼带给覃最的影响一样,要么试着死心把覃最生下来,要么远走高飞,十年都不回头看一眼。
“远走高飞”
这个词儿让江初一阵别扭。
“覃最。”
他很费劲地把这股情绪压制下去,低头搓了搓眉心。
“我知道你有你的,”
他酝酿着措辞,“考虑。从你的角度我能理解,但是兄弟之间也不是非得……”
“非得要看我换衣服?”
覃最打断了他。
江初瞪着他,顿时一阵语塞。
“非得要摸我的脸,要我腻着你,要没事儿拍我屁股,不然你就不高兴。”
覃最朝他走了一步,站在江初跟前儿,声音越压越紧,“你什么都想要,那你让我怎么办?你那天硬了知道么,哥?”
“这他妈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谁家兄弟每天见面还得隔着三丈远?”
江初头皮一炸,被他描述得简直要挂不住脸。
“你跟梁小佳怎么不这样?”
他直接忽视覃最的最后一句,“怎么没见他贴你胳膊你直接给人抽开啊?”
“他跟你不一样。”
覃最定定地看着他。
江初还想再说什么,覃最突然收回目光,视线垂定在某个飘渺的点上,有些出神地怔了一会儿。
“你还是不明白。”
他不想跟江初说话了,背对着江初拉开椅子坐下,够过烟盒弹了一根出来叼着,“不明白就算了。去睡吧,哥。”
江初还睡个蛋。
他都不知道这一晚上是用什么心情过过去的,第二天睁开眼,整个人还是处于不上不下的窝火状态。
“小孩儿,毛都没长齐,你指望他懂个屁。”
老杜一只手搭在桌上,一下下转着手里的杯子,笑了笑。
江初实在是烦得心慌,他试着隐藏关键词跟大奔聊聊,发泄发泄。
大奔只当覃最跟他闹脾气,完全不以为意,一句“嗨,青春期,这个年龄谁脾气不都跟狗似的”
,就把他的郁闷给挡回去了。
江初只能找老杜聊。
虽然跟老杜他也什么都不能说,但好歹老杜在“带小孩儿”
些方面,比其他人都更能理解。
“想不明白性子怎么就能那么拐。”
江初涮着一块毛肚,七上八下了半天,没夹好滑出去了。
他也懒得捞,扔了筷子也往后靠在沙发上。
“我记得他不挺懂事儿的?”
老杜问。
“啊。”
江初应了一声,“要么我能这么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