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外号叫“许愿机”
的游戏对玩家还挺厚道,可谁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对吧。
“你那个定时工具也不知道能用多久,我就长话短说了哈。咱们这个游戏叫‘非常道’,主要是探索解谜,跟密室逃脱差不多,正常来说每一局的玩家都是合作共赢,最后由系统来结算分数。”
“密室逃脱吗……”
岑熵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两个房间。
太多关于这个游戏的问题需要理清,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一关,然后退出。
岑熵一边在墙边摸索一边说:“离开这里之后,请你告诉我中途退出的方法。”
“当然。”
虽说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表情,钟离甲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对方了解游戏本质之后还想不想退出,那就与她无关了。
“所有游戏场景都是随机抽取玩家的幻想生成的。两个房间一边是纯黑,一边是纯白,而且都空荡荡的,看来这个人的心理状况有点不正常啊。”
“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其他不在场玩家的幻想?”
尽管不甚清晰,岑熵还是抬头盯着钟离甲的方向。
“不是有可能,而是确实如此。”
她在漆黑房间里上上下下兜了好几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那个鲜红的【9】。
“有点不对劲。定时工具的效果不可能持续这么久,这个倒计时应该是个陷阱。”
“按照你的说法,我可能会有时间暂停的相关道具,这是随机性的,并不绝对。如果我没有这个道具,我们就只能gaover吗?”
岑熵提出疑点,“这总不会是个运气游戏吧?虽然倒计时的意义不明,但它至少不该是个单纯的死亡倒计时。”
“你觉得它是吗?”
钟离甲冷不丁问了一句,语气依旧轻松,但话音中却有掩藏不住的颤栗。
这是一场豪赌。
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潜意识,尤其是自然反应。
新手们对这个游戏懵懂无知时说出的每句话,都会进入“许愿机”
的文本库。
是污染,还是改进,只在一念之间。
“我猜不是。”
岑熵笑了。
“嗤啦——”
不知从何处传来玻璃或者冰面碎裂的声音。
漆黑房间里蓦地出现一个圆形白点,正在逐渐扩散。
“哦呵,上一局抽到的这个鸡肋工具终于派上用场了。”
钟离甲兴高采烈地打了个响指,占地面积接近一辆坦克的古怪仪器凭空出现,一下子镇住了房间里的异变。
“铛铛铛铛!规则平衡器。”
但圆形白点仅仅停滞了一瞬就继续扩张,与此同时,纯白房间也出现了一个以同样速度扩张的黑洞。
规则平衡器静悄悄的,不动如山。
其主人高举双手,显然是在心花怒放地模仿艺术体操的结束动作,无奈这个游戏场景瞬息千变,狠狠打了她的脸。
岑熵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难以置信道:“……喂,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