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尝到巧克力的味道,混着他口中的一点酒味,越发香醇,让人也染了些醉意。他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三天后,再次见面。
钟季琛晃晃手里的蓝色信封,“这是你几岁时的愿望?”
这一次卡片上只有三个字,看电影。
他眼里促狭明显,钟浅扬扬下巴,“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是愿望之一。”
隔了会儿,她又伸手,“把信还给我。”
钟季琛没理,塞进大衣口袋。
郊外一晚过后,没人解释,没人提及,但有些东西在彼此心中扎根。
电影是钟季琛选的。
《漫漫自由路》,南非总统传记片。
钟浅自认也是有些深度的,对伟人也是心存敬畏的。可是当钟季琛从一众浪漫爱情片和惊悚悬疑片里选了这个,她还是有点小小的怨念。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黑暗中,钟浅抱着一大筒爆米花。钟季琛不吃这种小孩子东西,看得很认真,完全进入剧情。她看了会儿,便悄悄搞起小动作,拿了一颗爆米花往他搭在扶手上的手里塞,然后又抓着他的手送到他嘴边,钟季琛由着她玩,索性张嘴吃了。
待钟浅如法炮制到第三颗,刚把爆米花塞进他手里,他手掌倏然一收,连同她的手也被攥住,她发出一声低呼,随即噤声。
钟季琛视线还落在前方,微微侧过头,“事不过三,小惩大诫。”
那压低的声线竟有几分——性感,钟浅脸颊立即升温,心跳也明显加快。同时又感觉到心湖泛起涟漪,一圈一圈漾开,比奶油味的爆米花还甜。
过了一会儿,她试着往回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似乎带着一丝警告之意。她心下一阵好笑。冷不防朝他侧脸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钟季琛慢半拍地转头看她,只见她正襟危坐,认真观影。
他握着的手用力一捏。
出来时,混迹人群中,手依然牵在一起,这回钟浅感觉手上多了些力道,有牵引和保护意味,让人异常心安。
出了放映大厅,空间豁然开阔,人群很快疏散,手也松开了。
钟浅还没来得及有所想法,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
回头一瞧,是许久不见的秦岳。
终于没有轮椅相伴,身材颀长,衣着光鲜,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孩,挎着他臂弯,他则是两手随意插在裤袋里。
秦岳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遍,然后跟钟季琛打招呼:“钟总这么有闲情,带女儿来看电影啊。”
钟季琛面色自如,“秦少也很有闲情。”
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腿。
钟浅则是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个女孩,那女孩秀气中透着几分青涩,跟他的花哨并不搭。秦岳却不介绍一下,而是冲钟浅说:“你怎么老也不接我电话?”
语气熟稔里还带几分怪罪,显得更加熟。
钟浅想起,他的确是打过两次,有一次是在去新。疆路上,“我是手机……”
秦岳不等她说完,自说自话:“要不是问了秦雪说你没事儿,我就拆了石膏去英雄救美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聚,不许不接我电话啊。”
最后一句时,还伸手朝她虚点一下。
“钟总,再会。”
手臂一划,揽住女伴纤腰,扬长而去。
“你还跟他有联系?”
之前气氛荡然无存,钟季琛脸色明显不好。
钟浅小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心里却想,这还不是赖你。
“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