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觉得禅元好呢?这雌虫明明就是个级涩涩变态!想到自己现在都没有找到的内裤,恭俭良心情阴郁更重,禅元不在的日子,他吃不好,裤子找不到,房间又乱糟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那么多麻烦。
恭俭良胡乱踩着地板,装自己在跳格子。他小时候有雄父护着,雄父出门,也有三个雌虫哥哥照顾,不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起码也是富裕又乖巧地长大。
出门找禅元,是恭俭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在足足一周的颠簸后,他心安理得接受起雌君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没有想过会有人不喜欢自己,更没想过世界上有雌虫会忽视自己,甚至连口味都照顾不到。
“远征一点都不好玩。”
恭俭良皱皱鼻子,委屈地想回家,“早知道,我还是去复读。”
读书也很难受。
恭俭良心情更沉重。他苦思冥想,觉得自己真的不比禅元差。特别是在格斗和变态方面,他能比禅元出色千万倍€€€€为什么星舰上的人就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证明自己呢?
说什么会连累其他士兵,那把他一个人丢在寄生体堆里好了。
恭俭良皱皱鼻子,属于雄虫的精神触角嗅到了一股及其恶心的腐肉味道,狂躁得在大脑中舞动。
不是我,我可没杀人。
继第一反应后,恭俭良逐渐反应过来。他判断这艘星舰上生了一起凶杀案!
“天啊。”
雄虫跃跃欲试,“我可以抓犯罪了吗?”
他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小雄虫,怎么能错过这等盛事?而且如果能够抓住犯罪,是不是能攒积分,下次是不是能跟着禅元去地面杀寄生体了?
太好了。恭俭良扯出灿烂笑容。那股恶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拐角处。恭俭良才不管这到底是尸体,还是染上尸臭的罪犯。
他要把这个家伙打烂!!!打烂!打得稀巴烂哈哈哈!
寄生体平松悄悄屏住声息,余光看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漂亮雄虫,心中狂喜。雄虫精神力的香气,比他平生见过的所有雄虫都要浓郁,这证明这只雄虫的精神力强得可怕。
寄生体平松被这股香气勾得口水直咽。
放弃寄生雌虫,直接利用切片复活,简直是他此生做得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他握紧手中的消防锤,准备第一下就砸开雄虫的脑壳,慢慢吸吮他的脑浆和血液,最后挖出对方的脑袋和眼睛吃掉。寄生体平松瞥眼拐角处,雄虫灿烂的笑容和闪闪光的赤瞳,让他在代办清单上多写了一条“剥皮”
。
这么好看的小雄虫,必须要剥皮做纪念。
叫起来也一定很动人吧。
恭俭良倒有些惋惜。如果不是时间紧张,他应该先去房间把磨好的菜刀拿出来。不过没关系,现在条件简陋了一点,但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死这个幸运儿了。
殴打也是一门艺术,旁边还有消防箱玻璃。先把对方脑袋砸到玻璃上,砸出一副鲜血淋漓的画,然后用玻璃一点一点扎烂对方的脸,在脚踩上去狠狠碾压……恭俭良呼吸急促,简直无法遏制自己对杀人的想象。
€€€€他杀得是坏人,是正当防卫!绝对没有错!哈哈哈第一次杀人,终于可以弄死人……不对,犯罪哈哈是犯罪。
€€€€终于要吃到雄虫了。
拐角处,恭俭良微微颤抖。
寄生体平松握紧消防锤。
“嗨。”
“嗯。”
双方同时动起来。消防锤呼啸而过。恭俭良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手臂前摆,快勾住寄生体的脖颈,将人向后方带。他的膝盖快顶住面罩,全身重量下压,清晰可见的裂纹碎开,碎片立起深深扎入到寄生体平松脸上。
属于雄虫肌肤的香味铺面而来,寄生体张开嘴,变异长满尖刺的舌头突射。恭俭良头稍稍一偏,尖刺斩断一截白,落在地上。恭俭良乘机手抓住舌苔,反手一勾。
“哇。”
他瞪圆眼睛,红色眼珠盛满了童真,“我也要玩。”
他用力向上拔,将寄生体的舌根连根抽出,无数根尖刺应激性张开。恭俭良丝毫不害怕。他单手抓住寄生体的头,用对方的长舌勒住他的脖颈,像拖拽死狗一样将人朝自己预设的消防箱玻璃处拖。
寄生体挣扎两下,虫纹涨大,双臂动力气撕开舌头,抄起地上的消防锤,对准恭俭良的后脑勺€€€€
“哇。”
恭俭良可不喜欢不挣扎的猎物。
他喜欢看猎物在垂死挣扎下慢慢走向死亡,看着对方临死前抱有希望的挣扎,简直是他最喜欢的电影桥段。与禅元不同,恭俭良看凶杀片,一是当做教学片来看,二是当做兴趣探索来看。
锤子应声落在玻璃箱上,碎片飞溅。恭俭良张开手,享受玻璃雨点般挥洒在自己和对手身上,他冲到寄生体面前,“你也很懂得美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