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马车远去,消失在天际,背影孤寂而落寞。
没过几天,定远侯夫人亡故,阖府悲痛。
同年,定远侯巡视边境,自请镇守北境。
五年后,为守城,丧生北境。
死前手中紧握着一个针脚笨拙的香囊。
收到消息的时候,宁可昕刚从潭洲回到江南,正欲动身去昆仑山赏景。
这几年,她一直在游山玩水,几乎把大江南北走了个遍。
若不是文思嫣的信,她几乎要忘了薄廷烨。
回想着这些年,宁可昕心中五味杂陈,万千情绪只化作一口浊气。
她看着窗外雨幕,不由得惆怅了一瞬。
颜玉恒正好收伞进屋,看见她满面愁容,上前问:“怎么了?”
宁可昕将那信拿给他看了:“薄廷烨战死,思嫣请我去吊唁。”
颜玉恒一目十行扫过那信,沉默了一瞬,看向她:“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
宁可昕皱了眉,心中如乱麻。
她看着颜玉恒,突然想到什么:“我还没问过你,你是怎么说服薄廷烨放过我的?”
颜玉恒笑了声,看着她清澈的眼眸,轻轻拥住了她。
“不是我说服了他,是你说服了他。”
他眼眸幽深,话语深沉:“其实他远比你想得更爱你,爱到甘愿放手。”
宁可昕心中一颤,犹豫良久,才轻叹一口气:“我想去给他上柱香。”
颜玉恒点点头,起身道:“我去准备马车。”
说着就要走。
宁可昕见他这麻利的模样,愣了一下,下意识拉住他:“你不生气?”
不想颜玉恒俯身轻笑:“我有什么生气的……现在陪在你身边可是我。”
他满是爱意的眸中,只有宁可昕的倒影。
宁可昕心中一暖,也露出个笑,仰头吻上他唇角。
窗外雨潺潺,屋中人影交叠,倾泻一室暧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