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夏芙暈乎乎地和兩米多高的人形大老虎交換了名字。
直到萊昂提著海德溫,而她被賽厭護著上車後,夏芙才想起來要和奧托通訊。撥通終端,一看清奧托笑嘻嘻的臉她就清醒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夏芙頗感上當,即使接受了現實,到底還是淚眼汪汪地抱著自己懷裡護著的小包袱質問他——裡面還裝著自己給狗狗準備的食物和道具。
「你怎麼不提前說清楚你要我養的狗是個人啊?」她越想越氣。
「這有什麼,性質不都一樣嗎?」奧托摸著下巴欣賞她可憐的表情,隨後假模假樣地安慰道,「好啦,別露出那種表情,既然買了那些道具,給他用也是可以的啊?」
「這是給狗狗用的……怎麼能給人用?」
「咦,賽厭沒有說過嗎?」
奧托作驚訝狀,「我讓你養著他就是想讓你好好欺負他的,只有這樣才能每天拿到金幣哦?」
夏芙噎住,已經不知道是不是該指責他說話過分好了。
「而且海德溫跟狗也沒什麼不同……」奧托隨意地說著,「甚至能做到更多的事,又能打,又很漂亮,隨便怎麼欺負都不會汪汪叫得很大聲。」
就是暗地裡可能會報復回來——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嘛,不過養他的人是小芙,面對小芙這種beta女,以他恐b的程度來說再怎麼厭惡也都該畏畏縮縮起來了。
「你到底在不滿什麼啊?」
奧托列舉完海德溫的優點,看松鼠還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理解般地困惑詢問道。
「因為、因為……」
夏芙捂起臉,內心幻想出來的毛茸茸大狗形象被殘忍的現實打碎,不由淚奔道:「你真的好討厭,我想養的根本不是這種狗狗嘛!」
第9章
疼痛、酸麻、高熱——
意識陷入不清的境地,半夢半醒間,少年面色蒼白,被血液沾濕的眼睫模糊顫動,隱約聽到了誰的談話聲。
「是這裡?沒想到夏芙小姐在弗洛森莊園工作。」
「……啊,是的,對了賽厭少爺,這裡不允許車進去的,我們怎麼把他帶回去呢?」
名為海德溫的少年雙手被綁縛在身後,像是被遺棄的垃圾一樣獨自待在后座上,任窗外斑駁迷離的日影在昏暗的視野中駛過,他安安靜靜地垂下綠眸,看起來美麗得毫無聲息。
皇家的……賽厭,還有萊昂。
海德溫喉結微動,艱難地提起些微的神志,不太清楚地在內心辨認道。
至於另一個聲音,是誰?
「可以了,在這裡下車吧。」她說。
與此同時,海德溫便聽見了身邊車門打開的聲音,隨即一座高大的陰影壓在他的頭頂。
「哦,醒了?」萊昂稍稍訝異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