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沒在意,笑哈哈地躲開,隨後開玩笑道,「不過你怎麼突然問起賽厭了?想他了?」
「是啊。」夏芙木著臉回答。
——其實也說不上想啦,主要是因為賽厭少爺不過來的話,每次奧托捏自己臉的時候就沒人來制止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酒館裡的員工們包括beta姐姐,似乎都以為自己和奧托關係很好的樣子,就算她求助的眼神渴求地望向他們,也只能得到幾個憐愛和愛莫能助的眼神。
「哇,難道說你更喜歡賽厭嗎小芙?我都沒聽過你說想我。」
「你怎麼能和賽厭少爺比嘛。」
奧托撐著側臉看她,紅眸突然隱去了其中的笑意,像是冰冷而不通感情的野獸一樣,轉而這絲令夏芙有些感到毛骨悚然的神情便消失了。
「真是的小芙,你這樣說我會吃醋的。」
擁有著烈酒氣味的a1pha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不在意地收斂起一瞬從自己身上溢散的暴烈信息素。
作為血統和等級都處於金字塔尖的a1pha,奧托覺得這具身體有一個十分便利的點——就是如果面對的是同樣的a1pha或者oga的話,他只要通過控制信息素的釋放與回收,便能使他們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心情。
隨後那些人或是恐懼,或是奉承,或是連忙巴結,總之會有眼色地做出各種各樣得以緩和他心情的事。
但是面前這個笨蛋小芙就不會。
對信息素的感應特別遲鈍就不說了,畢竟只是個beta。關鍵是她還不懂得看場合和別人的眼色,總是呱唧呱唧說著讓人心情煩躁的話,有時他表情都臭了這個笨蛋也發現不了。
最後奧托只能惡向膽邊生,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捏成章魚嘟嘟嘴,物理控制她說不了話。
「真、真是的,有什麼醋可吃啊!你就是老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夏芙本想叉腰反駁他,但剛剛奧托的那個眼神好像嚇到她了,於是少女目光游移地頓了一下,蹲下身像只扒拉糧倉的小松鼠一樣拱了一會兒,從下面的櫃檯拿出一袋果子。
「是這個啦,伊萊先生寄回來的桃紫果和甜蕉,想要釀酒喝的,但不知道賽厭少爺什麼時候過來,再不釀就壞掉了。」
「那你先釀啊,果酒這東西起碼能放一年吧。」
「不行不行,這兩種外星果子混合在一起釀酒好喝但容易變質,最多也就放一個禮拜,不然等甜味發酵出來就膩了。」
「賽厭少爺也不太喜歡喝甜的吧,要是他過不來我就釀給你喝吧,反正你也喜歡喝甜的。」
奧托聞言,莫名抬起紅眸看了夏芙一會兒,隨後心情見好地說:「笨蛋小芙,我對酒精過敏啦。」
夏芙睜大眼睛,震驚:「……明明你的信息素就是烈酒味吧!怎麼會對酒精過敏?!」
「怎麼,不可以嗎?話說你居然可以聞到別人信息素的味道,」奧托捕捉到關鍵詞,挑眉道,「一般beta都是聞不見的,你怎麼回事?」
夏芙打哈哈:「只可以聞到一點點啦,可能我鼻子比較靈……就感覺你們身上的信息素都跟香水一樣,要是離得近的話就能若有若無地聞見了。」
說起來穿越到這個奇怪的abo世界快六年了,夏芙應該接受了這個社會的設定和法則才對,但她有時卻依然會為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感到震驚。
這裡的人出生即分化,除開男女之外,還有a1pha、beta、oga的劃分,後面那種才是當今社會認定的第一性。決定了一位帝國公民在社會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所以算起來,這個世界一共有六個性別!連公共場合的衛生間門都要按照性別的劃分來設立四間門——男a和女a一間門,男b和女b一間門,因為這兩種性別沒那麼嬌弱,身上的器官也大同小異,不過換成oga的話,男o和女o就需要分開了。
夏芙時到今日仍然記得自己小時候剛來到弗洛森家,一推開衛生間門的門便看見了幾個漂亮溫柔的beta大姐姐掏出oo解手的驚悚畫面。
嗚嗚,眼睛都要瞎掉啦!
幸好當年十二歲的她就上網衝浪飽讀穿越小說了,知道異世界一般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設定,所以硬是忍著尷尬沒吭聲,把自己身體的秘密好好地保護了起來,都是忍到夜深人靜或者沒有人的時候才會跑到衛生間門。
然後,因為不小心看到漂亮大姐姐掀開裙子掏出oo的畫面帶給了她濃重的心理陰影,小夏芙那段時間門還翻來覆去地失眠了好幾天,硬是想不明白女孩子身上怎麼長出那種東西的!
好怪啊,好異常。
女生身上怎麼會有那麼醜醜的東西呢?而且這裡的人為什麼看起來習以為常?
是之後過了一段時間門,夏芙懵懵懂懂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性別劃分之後,才明白過來自己才是異類;她身上沒有用來區別a1pha或oga的信息素,所以理所當然地被認定為beta,可她確確實實又沒有男女beta都會有的那個器官,她的身體和這個世界的女o是一致的——
這個世界只有女性oga沒有長那種多餘的男性特徵器官,符合夏芙對正常女孩子的身體的認知。
但沒有信息素存在的話,就算夏芙拖著這具和女性oga特徵一致的身體去重做檢查,醫院也只會認定她是「傷殘」的beta。
……不過傷殘就傷殘吧,夏芙現在已經看開了,異類又怎麼啦?她喜歡自己的身體,所以只要好好保護自己的秘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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