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彤有闲心做这些小事,是状态逐渐恢复的征兆。
颜北栀不会忤逆拒绝,任凭她高兴。
不过,看在有心人眼里,颜北栀型这么一改变,就好像是为了特地见什么人、赴谁的约,而精心做了打扮。
盛厌手指微微动了动,再往前半步。
心底正在抑制,要将她梢那根丝巾抽掉的冲动。
距离拉近。
这下,盛厌已经能闻到颜北栀身上的一点点微弱冷香。
她应该是刚刚碰了什么花。
花香染到了手上。
顷刻间,多年前的画面在盛厌脑海中闪过。
一样的瓷白面容,一样忧愁又倔强的眼,一样干净的气质,一样的香气。
不同的是,此刻,她已经从人海坠入网中,产生千丝万缕的耦合关系。
盛厌深吸了一口气,敛起表情,无意识地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
没有等到回答,他似乎也不再介意,调转步伐,从和颜北栀面对面,换到了和她并肩的位置。
“你参加了什么项目?”
盛厌若无其事地问。
“……”
颜北栀不理,自顾自地看着操场。
“后天来看篮球赛么?”
“……”
宜光奉行精英小班化教育,每个年级班级不少,分得很细。
虽然不是那种每届二十几个班级的规模,但一个一个班级队列走,也是相当耗时。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只是,有盛厌站在旁边,气氛诡异,颜北栀想离开的情绪愈严重。
须臾,她便决定,还是回到观众席去。
观众席在操场最远端。
颜北栀没有盛厌这种横穿队伍的随心所欲,扫了一眼,打算直接从长廊出去,绕过小花园和旁边一栋楼,再从主席台后面上去。
她迈开脚步。
刚跨出去半步,蓦地,手腕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
荆棘戒指外圈凹凸不平,蹭过柔软的皮肤,冰冰凉凉,像风信子。
颜北栀条件反射地拧眉。
但这回,没能甩开。
盛厌到底是男生,力气很大,加上他也有防备,五指牢牢地扣着她纤细手腕,像铁钳一样挣脱不开。
或者说,像猛兽的利齿,只要咬住猎物的喉管,无论生什么,都不可能松开。
颜北栀“唰”
一下抬起头,声音里淬了霜。
“你想做什么?松手。”
盛厌和她对视,似笑非笑地,轻描淡写地开口:“就这么不想和我站在一起?”
“……”
“但是怎么办呢,你,一定是我的。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