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夹峙着的深深山谷中,充满了山中特有的空气,那是一种清新、舒服、凉爽的感觉。
他们久久的立着,置身其中,如临仙境一般,享受着大地复舒,沉浸在这自然而永恒的变幻中……
那日,孔明带着凌出游登山,恰好避过了刘备的第二次来访。他留下一笺,表达了对孔明的倾慕之意。
几番试探,刘备的诚意昭然可见,孔明已下定决心,到刘备的第三次登门,他便欣然答应出山了。
已是黄昏了,孔明端坐在窗前,定定地望向窗外。
暗红的夕阳正缓缓地西沉,虽然绮丽多彩,但暗夜即将来临,夕阳最后地挣扎仍将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尽管明日早晨,它还会再升起,但周而复始,年年如此地重复,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或许夕阳感觉不到,但孔明却清楚地感受到了。
自隐居隆中,多年来他潜心钻研战术兵法,积累着治国用兵的知识,只为等待一次机会。简单而又机械地等待,无疑是一种无以复加的痛苦,这痛苦令他度日如年。
而凌,就犹如在崎岖山涧中,缓缓流淌的一条叮咚悠歌的小溪,她清澈、明净,没有一丝杂质,在他心境深处峰回路转。
溪水虽小,但却能带着他的痛苦,一直奔向大海。而他,也能在流淌的生命河中体会属于自己的快乐。
凌对于他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如元直、德操般的知己好友?不,她与他们是不同的。
对凌,他除了有一种如知己般的默契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惜。
和凌在一起,他觉察到一种薄如蝉翼的翕动,正从内心深处不断的涌现出来。他的感觉犹如逐渐融化的冰雪,一丝丝变得敏锐而细腻。
“孔明。”
凌清脆的嗓音在屋外响起。
“进来吧。”
孔明站起身,打开房门,“有什么事么?”
凌抿唇淡笑,回身将手上的衣物抖开:“试试看,合不合适?”
这是一件鹤氅,上绣仙鹤图案,色泽浅淡而优雅。
“这,这是你为我做的?”
孔明有些讶意,抬眼问道。
“恩,是的,手工不好吧?”
凌略显抱歉地说道,“我的双手并不灵巧……”
“不,很精致。”
孔明将鹤氅轻披在身上,心底浮起阵阵暖意。
凌转身拿过一把鹅毛扇:“还有这把羽扇,也是我做给你的。”
三国中的孔明总是身披鹤氅,手摇轻盈的鹅毛扇,但是凌看见的孔明却总是身穿素服,两手空空,于是便动了为他编做的念头。
孔明的指尖轻抚着鹅毛扇,忽然想起什么:“凌,把你的手伸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