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呜呜……”
孙若情鼻子一酸,好歹是女人,也有哭的权利,总之下一秒钟,眼泪鼻涕如尼亚加拉大瀑布一般喷涌而出。
不远处流浪狗的声音由远至近。
一黑一黄两只田园犬,冲着地上那个远看像狗近看不是同类的生物体警觉地吠叫着:“嗷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
人狗声音交织,画面诡异又无语。
三三两两的过路行人,探过头来同情地看了看犹如破麻袋似的女人,被野狗追了,要打5针狂犬疫苗了。
“你……”
这张嘴里能看见抖动的鲜红色小舌头,“你要弄折我的胳膊,摔碎我的盆骨吗?!”
游清竹抱臂站着,静静看她的表演:“哦?这么快就碎了?我帮你验验伤?”
话音刚落,她俯身凑到孙若情的身边,伸手要摸她的屁股。
于尘还以为总裁要继续打人了,脑子里电光石火闪现游清竹的“跆拳道黑带”
“散打七段青龙”
,听说游清竹射击也是业余级里的大神水平,公司小道消息还流传着,女总裁家里有个军火库……
情急之下于尘上前一步,想握住总裁那根纤细的手腕。
孙若情是他同学,游清竹出手帮他万一给孙若情整成残疾了,那也麻烦。
孙若情以为游清竹要打她,往后匍匐连爬好多步,“救、救命啊!!杀人啦!!!”
游清竹伸出的手,往后一缩,嘴里“呵”
了一声,幽幽吐出芬芳:“喏——骨盆没问题,爬得挺利索。”
孙若情面馒头一般的脸瞬间皱成花卷:“你!你这个疯女人,你欺人太甚!!!”
“你回家好好检查一下啊,要是身上哪儿伤了折了,尽管联系我啊。”
姐们我呢,有的是钱。
孙若情抬头看着游清竹,再看着于尘,恨得说不出话来:“……”
“走吧于尘。”
“好。”
一直到游清竹出现之前,于尘都觉得今晚碰到孙若情这块狗皮膏药够他吃一壶的了。
峰回路转,厌恶的心情莫名消失了。
兴许是微风,蒙在月亮前的那片密云散开。
皎洁的月光毫无保留地洒了下来。
照着这对青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