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着,阮棠棠气道:“殿下要我在太子府担惊受怕,等到哪天他人告诉我,你染病了、死了还是怎么呢?”
“好啊,殿下只管送我回去,若你出事了,我便和孩子一起,一尸三命。”
她轻轻捂住肚子,兔崽子不听不听,娘亲念经,吓你爹爹。
元寒脸黑了又白,又不敢再冲小丫头生气,闷声道,“棠儿乱说什么,太医院只是需要点时间,你这般说,孩子要吓到了。”
阮棠棠吸吸鼻子,“吓到了,踢得我疼。”
大手抚上她的肚子,不轻不重地安抚起来,元寒无可奈何,沉沉叹息了一声,“你要我怎么办……”
景和的太子什么时候这样束手无策过,偏偏是对着心尖上的人。
阮棠棠瞪他,“刚刚我给那患者把过脉,这病我能治,还有,我已经吃下了丹药,这丹药可保两日之内百毒不侵,病不入体,殿下无需担心。”
“……真的?”
阮棠棠摸出药丸,塞进他嘴里,没好气道:“我能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开玩笑吗。”
元寒没有一丝迟疑地吞下,面上松了两分,“以防万一,还是戴着面纱。”
“知道了,啰嗦,殿下别再浪费时间,把太医聚集过来,我把方子写下。”
“嗯。”
他半抱着人从床上站起,阮棠棠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添了句,“现下治病要紧,但殿下这事还没完,你得好好反省一下,为何不信棠儿的医术,还有把棠儿一人丢在太子府,这事做得对不对!”
小丫头得理不饶人,元寒隔着帕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的,“知道了。”
趁着元寒出门的时间,阮棠棠迅又看会儿面板上的药方。
太医本就在后院商议,很快全部净手聚集到隔壁屋子。
见到阮棠棠挺着肚子出现在这,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太子妃有孕,怎可来此处。”
薛太医看着她,心知她医术好,难免还是担心。
“无碍,刚刚我在前厅见过患病的百姓,把了脉,诸位对这疫病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