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情,他是不是还应该被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含情脉脉地说“虽然我不能让你做雌君,但是我的心永远在你身上,虽然只给了你雌侍的名分,但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雌君啊。”
想想就要吐了好吗。
安瑞揉了揉脆弱的胸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诺拉:“你想好了吗?”
诺拉压下心中的苦涩,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想好了,雄主。”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既然你只做雌侍,那往后我们就按照规矩来。”
诺拉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恐慌,他不知道雄主所谓的“规矩”
是什么,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刚吃过晚饭,安瑞就把诺拉的被子抱了出来。
“按照规矩,只有雌君才能和雄虫同床,所以从今往后,只能委屈你睡沙了。”
看着被抱出来的被子,诺拉的心里泛起了细密的疼痛,他垂着睫毛,遮住眼睛里涌动的情绪,嗓音沙哑:“是,雄主。”
看着雄虫离开的背影,一滴泪慢慢划过锋利的脸庞,又很快被雌虫用手背抹去,消失不见。
第3o章
是夜已深。
诺拉躺在沙床上辗转反侧。
作为帝国军校的优秀毕业生,诺拉有关雌虫基本素养的理论课也全部都是a+,因此他非常清楚地知道雌君、雌侍和雌奴的区别,以及三者各自应该守的规矩。
平心而论,雄主对他依旧非常宽容,没有让他跪侍,也没有限制他的饮食,更没有把他关进地下室,让他三天三夜看不到太阳。
仅仅只是睡沙而已,几乎连惩罚都算不上,可诺拉就是觉得心里搅着劲地难受。
虽然搬过来才不到一周,但他已经习惯了每晚躺在雄主怀里,呼吸着雄主身上独有的青草味入睡。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在睡觉之前,雄主还会和他做些羞耻,但又着实快乐的事情。
雄主会非常温柔地握着他的手,细心地教他。
也是雄主告诉他,之前在学校学得东西全都不对,这种事不是为了取悦雄虫,而是为了取悦自己。
他有时候会害羞,就算想了也不敢主动说。
雄主就会安慰他,说古虫有云,食色性也。
虽然雄主一直没告诉他,到底是哪只虫子,说出来这种放*荡的话。
可现在,这些通通没有了,有的只是空落落的沙,和无边无尽的黑夜。
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地看向唯一的那间卧室。
不出意料地,卧室的门关得很严,一点缝隙也没有。
他有些痛苦地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打开智脑的手电筒功能,又从储物囊里把他的机甲模型拿出来。
他有点庆幸,上次搬家之后,他一直把小白放在储物胶囊里,要不然,这漫漫长夜,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熬。
借着智脑微弱的光亮,诺拉半坐起来,小心地摸了摸机甲模型的大脑袋。
“小白,我有点后悔了。”
诺拉用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到的气声在小白耳边念叨,“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雄主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等他冷静下来,应该就能明白娶贵族雌虫的好处了。”
诺拉顿了顿,似乎在向机甲解释弊,又似乎在说服自己:“我把雌君的位子让出来,是两全其美的做法,我没做错的,是不是?”
小白依旧瞪着一双向上挑的方块眼,安静地看着诺拉,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客厅里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