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司徒商出列道:“臣以为耿侍郎此言实乃大谬。”
“司徒尚书有何高见?”
林月婵斜靠在龙椅上,看着两方势力的大臣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让谁。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唾沫横飞文渊阁在大殿一旁记录的执笔官飞快的书写着。
可有时候却又定下来不写,因为两边多有重复,就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时间词穷了。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穿过吵闹的群臣跪倒在地道:“陛下,京兆府尹岭淮侯求见。”
林月婵双指敲了敲身前的案牍,大殿内冷哼之声不断。
“岭淮侯姬博长不是告病在府吗,朕也准他半年的假,怎么今日突然又来了?”
楚渊本来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就来了精神。
什么长?
“罢了,宣他进殿吧。”
“嗻”
穿着蓝袍的太监走到门口尖嗓喊道:“京兆府尹岭淮侯进殿”
只见国字脸八字胡的姬博长哭丧的冲进殿内,跪倒在群臣最前面。
“陛下!”
林月婵惊呼道:“岭淮侯,你这是得了什么病,竟然憔悴到如此地步?”
只见刚四十岁的姬博长已经是头半白,面如枯槁。
红肿的双眼挂着两行泪痕。
姬博长站起身来,环顾群臣。
只见他指着第二行头一个的文官怒声吼道:“平阳侯南天宜,你给我滚出来!”
覃思见自己的人,如此失态,尖嗓训斥道:“岭淮侯,殿前不得放肆!”
姬博长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再理睬这个靠山。
他直接将人堆里的南天宜拽了出来。
一脸懵的南天宜双手护在胸前问道:“姬大人这是何故啊?”
“你那王八蛋儿子杀了我三代单传的宝贝儿子,你居然还在这里当着陛下的面给我装傻充愣?!”
“这。。。这怎么会,我儿子一样温顺,怎么可能杀人呢,更何况是你岭淮侯的儿子呢?”
姬博长鬓角的青筋暴起,他双手掐住南天宜的脖颈,浑身的玄气暴涨。
“我儿子的身体还在屋里躺着,整个心脏都被刺穿了,难不成你当我是失心疯了不成?!”
南天宜本来境界就比姬博长的低,在陛下跟前他也不敢动用玄气。
大明朝铁律,大殿之上不得外泄哪怕一丝的玄气,否则罪同谋反。
林月婵拍桌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