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荔的泪水顿时像洪水一般涌落,止不住的哭泣。沈素顾不得身上的痛,抬手为她抹着眼泪。
三妹妹一定是有苦衷,才这般难过,才乞求他不交出程持的。
沈素将双手放在沈荔的肩上:“我去入赘县主府,和华阳县主成亲,我想办法拖延住。我和华阳成亲时,你就带着王姨娘还有田娘离开这京城。”
“好不好?”
听到兄长说这话时,沈荔的肩膀也被他按得生疼,她忙慌点头:“兄长,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就在沈素按住她的肩膀时,她看到他的耳后有齿印,还有咬痕。这伤痕泛着红意,分明是人为落下的痕迹。沈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问着面前才冷静下的沈素:“这是什么?”
她突然想起在太和楼出现的华阳县主。
“是华阳县主,”
沈素淡淡说道,“三妹妹不要问我别的了,更不要对我心生怜悯,我害怕。”
只是那淡淡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数不尽的悲伤。
离开沈家时前一夜发生的事情,他不敢想象。
此生也不愿回想。
同福客栈,三楼。
桌子上,正放着一枚磨损的玉佩,虞临渊细细端详着,过了很久慢慢说道:“裴适,你这几日冒着刀光剑影跑来跑去的,原来是为了找这枚玉佩。”
话音刚落,这枚玉佩就被虞羡从虞临渊面前夺走:“兄长,你盯着这玉佩有一刻钟了,让我也看看这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世子这么上心。”
虞临渊摇摇头,指着他说道:“二弟,不是这玉佩有多稀奇,而是丢了这玉佩的人。你看,他一直盯着楼下。”
方才他可瞧见了,楼下是沈家兄妹。
话毕,他却也没听到虞羡的诧异,虞临渊倒了三杯煎好的茶放在桌上:“我的裴公子,还有我的兄弟,来喝茶,这茶可是我在客栈里给人看病换来的。”
刚将一盏茶放到虞羡面前,就被他一掌拍翻,滚烫的茶水很快流出来浸湿桌面。
慌慌张张的小子!
真是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可看的!他方才盯着玉佩好半晌,这玉佩平平无奇,只不过是被火灼烧了而已。
“这玉佩,我知道这玉佩。”
虞羡不顾手上的滚烫的茶水,走到窗边的裴适身旁说道:“世子,这是程家的玉佩!”
他准不会看错。
听他说得斩钉截铁,裴适接过他手中的玉佩问道:“你是如何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