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和他的眼罩对视。
“听说你失忆了呢。”
五条悟的唇角耷下去几分,像是在同情的样子,“所以说是不是也不记得老师了?”
林林想了想,说:“现在能认识老师也很好啊。”
——能多认识人多刷分,多好。
五条悟好感度没变化。
看来说好话没啥用。
“说的是呢,能再次见到林林,老师也很开心哦。”
五条悟唇角再次勾起了笑意,听上去一副欣慰的口吻。
但他的好感度却不是这么说的。
“五条老师,”
她注视着他眼睛的方位,忽然道:“你戴着眼罩不难受吗?”
五条悟笑道:“不难受啊。”
“不会勒得慌吗?这是虎杖君的护腕吧?弹性有那么好?”
“嗯?你对这个感兴吗?”
他问。
“嗯。”
林林点头,“我可以看看它的弹性吗?”
说着,她的小手试探地伸向他的眼罩,勾住了上方的边角。
往后一扯,便瞧见了五条悟苍蓝眼瞳的冰山一角。
林林扯着眼罩的手指稍稍用力,越扯越开,直至对上了他那整双卖了估计能卖个天价的眼睛。
五条悟就用这双眼睛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
林林试图利用相互凝视形成的催产素调动他的好感,但是半天了,她的手指都累了,五条悟的好感依旧倔强地一动不动。
行吧。
于是林林手一松,眼罩“啪”
地一声弹回五条悟眼睛上。
声音响亮得让人听了都疼。
解除无下限忘记重开的五条悟:“……”
但他也依然没有减好感度……林林不禁有些稀奇了。
“好玩吗?”
五条悟问。
“我不是故意的。”
林林面上老老实实,心里放声嘲笑。
另一边,狗卷棘因为不能放声高歌,所以只能边喝饮料边听别人唱,视线随意一瞟,就看到了林林那边的情景。
“鲣、鲣鱼干……!”
听到身旁好友突如其来的一句,正在喝着鸡尾酒一边处理手机消息的乙骨忧太抬头看向他:“怎么了,棘?”
狗卷棘拉上拉链遮住半张脸,耳尖有点红,活像被野蜂蛰了眼一般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