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班森起床后现梅丽莎已经离开,便在自己房间中留着纸条,随后和贝拉一同前去厄尔街。
出当然是在喝掉梅丽莎特意叮嘱贝拉给班森准备好的牛奶之后。
厄尔街入口处,一股腐败的气味儿萦绕在这里,久久挥散不去。两个精瘦的男人,目光冷冽的看着班森和乔装后的贝拉。
班森和平时不同,他换了套行头,看起来有些破烂的衣服被班森随意的披在身上。身体各处还涂抹着各种各样的淤泥,看起来就和这里的居民一样。
贝拉则是将长长的头藏了起来,本就不是特别漂亮的她,故意朝着男性化的方面进行打扮,倒是以假乱真。
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这里,班森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怀念,他对这里并无太多感情。
穿过厄尔街的上半部分,贝拉领着班森来到一个类似于工厂的地方。一股漂洗剂的味道十分冲鼻,班森皱了皱眉,控制住想要捏鼻子的手,忍耐下来。
贝拉看上去并没有不适感,周围的洗衣工人也一样,而班森如果捏住鼻子,反倒显得像是个异类。
看着洗衣女工们盆子里面的衣物,不乏雍容华贵的礼服。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们所穿着的衣物,大多是由这些贫民女工制造,然后过水,在喷上一些香而不实的香水在上面,最后拿去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服装店里贩卖。
在班森无趣的看着洗衣女工们的时候,贝拉已经领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来到了班森身边。
“走吧。”
班森用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调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一个人率先迈开脚步带着两人离开了洗衣工厂。
离开洗衣工厂,三人一路上沉默不语的走着。贝拉想问班森一些问题,可是一看见班森今日的眼神就生出害怕的情绪。至于贝拉的母亲,更是不敢大声说话,她生怕自己这个贫民随意开口得罪了这位贵人。
尽管班森昨晚强调了他自己也曾是从厄尔街出来的,可显然的是贝拉的母亲已经完全忘记了。
三人一直走到厄尔街的某处楼房下才停下来。
“这里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贝拉对着班森解释说道,一边说一边走在前边带路。
不过,她们却不是朝上走,而是朝着楼房的下面走去。
这栋楼房,意外的居然有一个不算小的地下室!
贝拉熟悉的绕过几个柱子,越往深处,目光的可见范围越小,而贝拉在这种环境还能如履平地的走动。
就在班森快要完全看不见贝拉的时候,他的眼前豁然一亮。。。。。。是蜡烛,蜡烛的光芒在闪耀。
感受着这股熟悉的光亮,班森适应后看清楚了蜡烛背后的景象。
这下面是居住区吗?看着每一个蜡烛旁边都落着一个帐篷模样的东西,班森猜测起来。
难道说这个地下室也是由这些居民们挖出来的……摸着早已经光滑的柱子,班森意识到这些都是支撑着这栋楼房的基柱。
路过那些居民面前的时候,班森又现里边大多数都是儿童和妇女,甚至有正在孕期的女士。
而男人,似乎一个也没有见到……如此一来,明显是男人的班森在这里变成了特殊的存在,许多好奇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又迅移开。
让人意外的是,乔装后的贝拉却没有吸引太多的目光。
注意到这些后,班森没在多看,默默的跟着贝拉走去。
终于在一处用石块搭建好的屋子前,贝拉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班森点点头,贝拉的母亲急忙上前用生锈的钥匙打开房门。
屋内的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借着明亮的蜡烛光,班森清晰的看见屋内的装饰虽然简陋了一些,不过叠得十分整齐的衣物以及小孩子用过的物件让这个小家多了一抹温馨的氛围。
在屋内随意找了空地坐下,贝拉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卸下身上的伪装,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时候班森那张紧绷的脸也舒缓起来。
看着班森先生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笑意,贝拉也不在害怕,熟悉的班森先生回来了。
“先生……你,你坐床上吧……”
贝拉的母亲颤颤巍巍的对着班森说道,班森微笑着摇头,回道:“床就不用了,坐这儿挺好的,凉快,而且再说了,以我的体重坐上去,你们的床恐怕就散架了。”
“啊?好。。。。。。。好吧。”
贝拉的母亲明显尴尬起来。
“对了伯母,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
“啊?哦哦,我……我叫拉里·波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