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珠和保卫科的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那些保卫科的人竟然转过身离开了。
白奶惊的两只眼睛都要掉出眼眶,“怎么回事,我们被打了都没有人管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是白奶喊叫的时候,保卫科的人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
而白珠重新折返回来,蹲在白奶的身边笑了一下,“奶,大伯买表的钱从哪儿来啊,这表加上工业券,怎么也要三四百吧,我爷知道这事儿吗?”
白珠的话一出,白奶的表情顿时变了,她十分心虚,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的喊道,“你管那么多呢,这是你大伯自己攒下来的钱买的,不是用家里的钱。”
“噢,原来如此啊,大伯原来有这么多钱,不知道大伯母知道这件事吗?”
白珠皮笑肉不笑的回复道。
白建国刚刚被打完,人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白珠说的话,整个人一个激灵,“我说小珠啊,今天这事儿呢是大伯做的不好,没和你们商量好,但是你们也知道,家里最近缺钱啊。。。。。。”
白建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珠打断了,“大伯,家里缺的钱不会全在你这块表上吧?”
看着白珠似笑非笑的表情,白建国觉得他这个侄女好像变了,他完全看不透,甚至还有些让人害怕。
他吓得手脚冰凉,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候,白建军回来了。
他刚才去租了一辆驴车,把白奶和白建国送回去,虽说白奶和白建国的行为让白建军非常失望,但是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她还是白建国的母亲,他还是白建国的大哥。
直到白建国租了驴车送他们回村里,白奶还十分不满意,毕竟她的钱还没到手。
但是她现在已经几乎动不了了,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白建国也是一样。
白建军和车夫把他俩抬上车,白建军结了车钱,嘱咐车夫慢一些,再三交代他们村子的位置和他家的位置。
车夫也是经常跑这附近村子的人,对于他们村也很熟悉,满口答应把他们送到。
白奶躺在板车上,还是很生气,自己不仅没要到钱,居然还被打成这样,也没人管,还没拿到赔偿。
她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一路上,白奶都在骂骂咧咧的。
车夫本来收了白建军的钱,本打算把他们送到家门口。
可谁料白奶骂人骂上了头,连带车夫都一起骂了进去。
这下他可不乐意了,不仅把车赶的飞快,一路颠簸,让白奶和白建国叫唤个不停。
而且,他到了村口,就把他们放下了。
“我还有急事儿,你们反正到村口了,回去也很快的。”
车夫费了点劲,把他俩卸了下来。
白建国和白奶这才着急了起来,“不是说给我们送到家门口的吗?你个天杀的,我们这样怎么走路!”
白奶还在源源不断的骂着,那车夫也不管他们,自顾自装回了板车,就驾着驴车走了,把他们俩丢在了村口。
白奶骂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累的没力气骂为止,才停下来。
这一回,她算是恨毒了白建军。
她觉得,肯定是白建军撺掇这个车夫这么干的,而且,要不是为了去找白建军要钱,他们也不会被打,更不至于被丢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