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亲传弟子都已叛君,师父他老人家又何必再坚持?”
临坊先生止了笑,看向端方走进来的温雅君子,调侃道:“温令君今日怎么有空来光顾老夫这学舍了?”
“来看师伯。”
说着话,温南方在临坊先生对面坐下。
临坊先生嘟嘴:“这么大的喜事,殿下竟然都不来看看老夫,倒是你这小子来了别告诉老夫殿下是真被,那孔家丫头给暗算到了。殿下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夫。”
温南方提起桌面上的酒壶,给林先生又倒了一杯酒,道:“殿下事忙,又有孕在身,出府不便。”
“那之前我去王府见殿下,殿下为何不见?”
“那日殿下正好事忙,才未见的,您那日不是与林院长相谈甚欢吗?”
临坊先生将嘴撅的更高了:“林院长又不是泽奣,老夫就要见泽奣!”
温南方笑:“先生为何一定要见殿下?”
“有事。”
“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不想和你说,我就要和泽奣说。”
温南方无奈:“您明明已经猜到了,莫要再闹了,师伯。”
临坊先生趴桌大哭:“老夫就知道,那丫头不会那么安静的,竟是一个人出去玩了,也不带老夫,啊昂昂昂!”
临坊先生又开始了他那独有的驴叫式哭声。
温南方顿时被临坊先生哭的一个头两个大。
“先生,您每日在官学中都有课,如何能出去玩?”
“泽奣就可劲了压榨老夫,自己却跑出去玩了。上了这么久的课,还不能给老夫放放假吗?”
“您要放假自然可以。”
临坊先生哭声顿停:“可以吗?”
温南方瞬间收回刚才的话:“不可以”
临坊先生怒站起身:“那你说个屁!”
温南方:“”
“师伯,言语不雅,有失学者风范。”
“没事,老夫更不雅的样子你都看到过,在你面前,老夫不需要风范。”
温南方只得认真道:“师伯,最近刚刚考官毕,官学又进了一批新的学子,这些学子千里迢迢前来应考,不妨有些学子就是为了您来的”
“您此时休假,不能为他们授课,他们可要失望了。”
临坊先生:“哼。”
“你难道就忍心去毁这一颗颗赤诚向学之心?”
临坊先生在温南方这句话中败下阵来,终于端起了温南方坐下后所倒的酒,一饮而尽,算是此事揭过。
温南方见临坊先生终于偃旗息鼓,在心里默默地嘘出了一口气。
老小孩,老小孩,是真的难哄。
难怪杨熙筒不愿来。
“说吧,到底有何事?”
“今日在王府内,又查到了暗害主公的毒物。”
“哦?”
临坊先生肃正了神色:“是哪方人马?”
“是您夫人送来的物品。”